4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天要选中我和她经历苦难。
明明我的妈妈,是那样善良的人。
她说律师是为了维护世界正义而存在,所以我不信她会因为受贿去帮助一个人渣,更不相信她会说出“发生关系不反抗就是自己婊”的话。
可我没能力为她正名,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活着。
医院的治疗昂贵,哪怕我疯狂打工也还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不得不借上贷款。
直到19岁那年,林翠萍出了八千就买下我的人生。
此后,我成了她的男妓,供她和她的朋友玩弄。
我的表现越来越熟练,费用涨到了两万,人却越来越没有生气。
我活得很累,连呼吸都是疲倦,但我不能死,我这条命,本该是我妈的,不是我的。
思绪回笼,我已经走到了医院。
护士告知我,母亲下一个疗程需要十万,可我只有五万。
我赶忙去找林翠萍,求她借我一笔钱。
她看着我,拿出了手机,上面正在播放刚才酒店里我被贺芊语带走的画面。
她指了指桌上的合同,眼里满是算计:“只要你让贺芊语答应跟我的合作,我就立刻给你打钱,翻十倍。”
那就是五十万。
我没资格犹豫。
于是我拿着合同找到了贺芊语,恳求她签字。
“陆叙白,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你那晚的骚劲呢?”
贺芊语讥讽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想要羞辱我。
我攥紧了拳头,艰难地一步步朝她走去。
却在最后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我做不到,太恶心了。
“贺总,除了这个,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此话一出,贺芊语原本得意的眼神瞬间冷冽。
她猛然站起,死死拽住我的手腕。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拆吞入腹。
“陆叙白,你什么意思?
任何人都能跟你做,就我不行?”
“怎么?
你是忘了当初跟我睡的反应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声音就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周迟站在门外的楼梯口,看着我们,脸色发白。
我赶忙挣开了贺芊语,准备离开。
然而周迟却不动声色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道:“陆叙白,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我不懂他眼底的恨意,可下一秒,他就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我下意识想去抓他,却被贺芊语推了个踉跄。
她将昏迷的周迟紧抱在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是满满的恨意和失望。
“陆叙白,你为什么要跟你妈一样恶毒。”
“你妈害死周辰不够,你这个做儿子的还要来害死他弟弟吗!”
我愣住了,周迟是周辰的弟弟?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开口想要解释,贺芊语却没有给我机会。
林翠萍的合同算是彻底谈崩,她一怒之下让我失了业。
我尝试挽回,却接到了医生的电话。
她说母亲病情突然恶化,已经被紧急送往抢救室。
大脑在一瞬间空白,我疯了一般的赶回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我看着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妇人,心痛到了麻木。
处理好母亲的一切后,我拿出仅剩的积蓄买一张去往西藏的机票。
那是母亲生前最想去的地方。
然而带着骨灰盒登机前,我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贺芊语发来的。
“陆叙白,你伤了周迟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立马过来给她道歉,否则合同你别想签了。”
我淡淡扫了一眼,动手将号码拉黑。
贺芊语看着已读未回的消息,心中升起烦躁。
她越想越气,反手拨回号码,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陆叙白拉黑。
“好,好得很。”
贺芊语咬牙,几乎将自己气笑了。
随即她转头吩咐要将婚期提前。
她带着周迟试西装、拍结婚照、挑选宴席......所有人都说他们很般配,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空了一块。
婚礼那天,她的眼神一直留在场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直到看见林翠萍一个人来的,心里的失望彻底放大。
“林姐,你小情人呢,怎么不带他来?”
周围那些老女人色眯眯的开始打听。
贺芊语也留了个心眼,却听见林翠萍不在意道:“他啊,丢了。”
贺芊语皱眉等待着下文,林翠萍满脸无谓道:“他本来性子就没意思,还有精神病,听说是什么抑郁症,要不是我看他脸长得还行,早把他甩了,前几天他妈死了,怕是精神病又加重,玩起来更没劲了,不过我又新找了一个.....”说着她把手机里那个男生上身裸露的照片展示给众人看,贺芊语冲过去想问清楚陆叙白的事时,也看见了那张照片。
只一眼,她就愣在了原地。
那是周辰?!
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