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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5-09
柳芸溪眨巴着眼睛,忽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去六虎洞看看吧。”
现在?
她拉着我的胳膊,胡搅蛮缠般的:“去嘛去嘛!”
现在贸然去六虎洞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尤其是我二十五岁生日将近,在此前阵法未成,坚决不能冒险。
况且,这个柳芸溪来路不明,一个陌生人会不顾自己性命的去救另一个人,本来就很可疑,我没说什么,佯装闲聊般的打趣她:“你呀,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柳芸溪啧了一声:“这笔记还没看完呢,这就走了?”
“你快把笔记还给三舅,这可是他的命根子,也就是今天喝醉了才愿意给你,明天要是醒酒了,肯定要和你急。”
她又翻了几页,满不在乎:“行吧行吧,那我待会儿把笔记放回去。”
从柳芸溪来二舅家,说要嫁给我开始,她似乎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微妙的近了起来。记了电话,加了微信、甚至连短视频软件的好友都加了一个。
三舅喝饱了酒,在客房呼呼大睡,柳芸溪在另一间客房玩手机,时不时分享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给我,还偏要强迫我看了才行。
睡意袭来,我似乎又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那种香入骨髓,沁入肺腑的味道似乎要一点点进入我的五脏六腑一般,大脑在睡意中逐渐放空......
我又一次看到了。
这次看到的,是黑夜里的一次婚嫁仪式,黑黝黝的小树林像两头会吃人的巨兽,唢呐吹响,将可怖的黑暗添上了一层喧闹,但这喧闹声并不让人觉得热闹,而是有种凄凉的烦躁。
大红的轿子被几个人抬着,轿子的门帘上编织好的黄色珠帘一颤一颤的,走一步、颤一下......
为首的人抱着一只雌鸡,轿子旁的两个壮汉也觉得十分眼熟,手里拿的却是......两叠冥币!白色的、黄色的圆纸剪成铜钱的模样。
他们喊着:“天地为证,鬼吏为媒。自此寒衣有人添,孤冢有伴守。余情难了,便生死相许,生者安,逝者宁,冥冥之中,姻缘永续......”
像是冥婚的念词。
我站在树林中央,看着一行人朝我接近过来,他们都穿着大红喜字的衣服,举起的两个喜牌,上面写的竟然是两个大大的“奠”。
诡异至极。
忽然,一阵风吹过来,吹起了被抬着花轿的帘子,帘内的风光露了出来,我看到了新娘的面孔——这不是,柳芸溪吗?
众人皆见天地,唯独她似乎见到了我,盯着我朝我笑。
众人死气沉沉,唯独她似乎是鲜活的,眉眼生动。
忽然,头痛欲裂——接着就是耳鸣和怪叫,似乎有无数灵魂和声音撕扯着我的意识,我沉沦在这个寻不到出口的梦魇里。
......
后来意识彻底昏沉,不知是掉入了梦魇,还是陷入了沉睡,直到第二天日头东升。
三舅打着长长的瞌睡来敲我的门:“煦杭啊,芸溪回家了吗,有没有跟你说啊?”
我被三舅从睡梦中惊醒,哪里能记得这些事情,懵懵懂懂了半分钟,这才意识到三舅在问什么,不过柳芸溪自己也有家,那么大的人了又跑不丢,又不用事事找人汇报,怕什么?
我摆手:“应该是回家了吧,我们村子才多大,能有什么事?”
我忽然发现,今天一早,雪竟然神奇的停了。
三舅念叨:“一个新郎、一个新娘、一个童子滚婚床、长姐一位描红妆、长辈以为坐高堂——眼下就差一个长姐了。”
我们家子嗣不算多,除了很多年前死去的表姐,我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姐姐,除非就是一些远房亲戚家,辈分上算姐姐的一些姐姐。
三舅思考片刻:“我记得我师傅给我说的是,需要一位妻子家的长姐。”
“这有什么区别,三舅,你别是记错了吧?”
三舅:“这事情绝对不能马虎,这是我师傅亲口告诉我的,当年他强调了不下三遍,一遍又一遍的问我记住了没。”
我摆手:“行吧,那我去问问芸溪,看她家里有没有姐姐愿意的。”
其实不是我大意马虎,做这种事情还想着找平替,主要是还阴债这件事情凶险万分,牵连进来的人都跟着多添一分风险,我不知道柳家的女儿多不多,但无论如何,也该考虑人家愿不愿意、放不放心把两个女儿交到我们这边。
我给柳芸溪打电话,没想到打了两个都没有接通,连微信也是毫无回应,我又打开短视频软件,这个点也神奇的并不在线。
三舅朝院子看了看日头:“得了,估计你们年轻人还在睡觉呢,下午再打吧。”
我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梦,开始莫名其妙的有了些担心的情绪,柳芸溪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上一次看到那些异象,王顺脑袋磕到了石头上,差点送了命,这次呢?
我接连给柳芸溪打了十几个电话,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变成了不在服务范围内,我这心急如焚的往柳家赶。
收到柳芸溪回过来的电话,她语气欢快,有些微微的喘气,似乎在走路:“赵煦杭,一连十几个电话,你最好有正经事!”
“你......”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我却差点忘了我要问什么。
“你什么你,快说!”
“你在哪?”我问。
“我在去六虎洞的路上呢,山路上信号不好,所以一会儿打的通,一会儿打不通的。”
真是犟啊,昨天说不陪她去,没想到今天一早竟然一个人跑上去了!
大概是天寒,被她气的大口吸了两口冷空气,竟然有点咳嗽起来,干咳了好几声之后:“你现在具体在哪里?”
“干嘛!”
“当然是过来找你了,不要乱跑,我陪你一起上去。”
已经是这个情形了,想必劝是劝不住的,我只能答应陪她一起上山,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让我顿时心口一紧。
她似乎停顿了几秒,大概在观察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反正就是在上山的路上,旁边有两排黑压压的树,树的中间有一条路,再往前两旁是农田,对了,这路窄的很,大概也就是农田的主人们会经过。”
她的这些描述,明明就和我昨天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顿时有些慌乱:“你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下山,我去接应你!每隔五分钟,在地上随便做点什么标志,最好是给我回个电话报平安。”
她倒是还在那边嘻嘻哈哈:“怎么啦,难不成是在担心我,放心,我多大个人了,不就是上一趟山,能有什么危险?”
我来不及多想,穿好衣服,又随便拿了一件厚的外套,就朝六虎洞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