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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无删减+无广告

西城飘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熙压抑着情绪,冲着门外提高嗓音:“你们进来。”香玉和玲珑闻声跑来,恭敬的站着。温熙扫视了几眼玲珑。前世,依照顾锦程所言,是她把他喜欢的这个丫头卖到了春香楼?玲珑比顾锦程大五岁,卖身葬母才进了这平阳侯府。温熙第一次发现他俩苟且时,她当晚便跟顾百川说了。没过多久,玲珑人就不见了。她没发卖过任何下人。现在想来,也是顾百川动的手脚,再把这事栽赃到她头上。玲珑这丫头,本也不是个安分的。有几分姿色,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温熙冷淡地开口:“玲珑,往后,就换做你跟在小少爷身侧伺候吧。”“是,少夫人。”玲珑心里欢喜,小少爷是侯府的宝贝。只要她伺候好他,岂不是成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瞧瞧香玉整天穿的、用的,比她们任何一个丫鬟都好。可惜啊,香玉享用的,往...

主角:温熙顾锦程   更新:2025-04-15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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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熙顾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熙压抑着情绪,冲着门外提高嗓音:“你们进来。”香玉和玲珑闻声跑来,恭敬的站着。温熙扫视了几眼玲珑。前世,依照顾锦程所言,是她把他喜欢的这个丫头卖到了春香楼?玲珑比顾锦程大五岁,卖身葬母才进了这平阳侯府。温熙第一次发现他俩苟且时,她当晚便跟顾百川说了。没过多久,玲珑人就不见了。她没发卖过任何下人。现在想来,也是顾百川动的手脚,再把这事栽赃到她头上。玲珑这丫头,本也不是个安分的。有几分姿色,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温熙冷淡地开口:“玲珑,往后,就换做你跟在小少爷身侧伺候吧。”“是,少夫人。”玲珑心里欢喜,小少爷是侯府的宝贝。只要她伺候好他,岂不是成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瞧瞧香玉整天穿的、用的,比她们任何一个丫鬟都好。可惜啊,香玉享用的,往...

《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温熙压抑着情绪,冲着门外提高嗓音:

“你们进来。”

香玉和玲珑闻声跑来,恭敬的站着。

温熙扫视了几眼玲珑。

前世,依照顾锦程所言,是她把他喜欢的这个丫头卖到了春香楼?

玲珑比顾锦程大五岁,卖身葬母才进了这平阳侯府。

温熙第一次发现他俩苟且时,她当晚便跟顾百川说了。

没过多久,玲珑人就不见了。

她没发卖过任何下人。

现在想来,也是顾百川动的手脚,再把这事栽赃到她头上。

玲珑这丫头,本也不是个安分的。

有几分姿色,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温熙冷淡地开口:

“玲珑,往后,就换做你跟在小少爷身侧伺候吧。”

“是,少夫人。”

玲珑心里欢喜,小少爷是侯府的宝贝。

只要她伺候好他,岂不是成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瞧瞧香玉整天穿的、用的,比她们任何一个丫鬟都好。

可惜啊,香玉享用的,往后可都是她的了。

还有那玉树临风的侯爷,也常常去小少爷院中......

温熙将她微变的面色尽收眼底,揣测片刻道:

“往后到了西院,与小少爷相关的,要事无巨细的报与我,还有,侯爷在府时,也常去西院,你长点眼色把侯爷也侍奉好。”

“是!”玲珑满脸止不住的笑意。

温熙轻咳了一声,“好了,下去吧。”

玲珑再次谢恩,恭敬地退了出去。

香玉则惴惴不安的低着头。

少夫人让她明日去领罚,她真怕被打发到前院去。

前院活重,即便没活干也要站着。

温熙缓步走过来,声音没了方才的冷厉,她问道:

“香玉,你将来可想过嫁人?”

香玉赶忙回答:“侯府待婢子不薄,少夫人您更是恩人,香玉愿一辈子在此侍奉。”

“嗯。”温熙看了一眼屏风处,顾念慈垂着脑袋缩成一小团,她的心,又一阵紧缩着疼。

“侍奉小小姐,你可愿意?”

香玉赶忙跪下:“少夫人,小小姐心善,婢子愿意。”

温熙以念慈听不到的声调说:

“你就不怕侍奉她,小少爷会找你麻烦?”

香玉诚恳回应:

“您方才吩咐了,小少爷、小小姐若言行无状,需向您禀告,相信您会为婢子做主。”

温熙扫视了她几眼,继续道:

“香玉,你记住,往后,小小姐好,你便好;她若不好,你便不好。”

香玉一怔,看来少夫人心里还是有顾念慈的。

虽说府中都知晓顾念慈是“祸”身,但说到底,她依旧是侯府的千金小姐。

作为母亲的少夫人,不会真的不管顾念慈。

想到这里,香玉伏地磕头:

“婢子谨记少夫人的话,往后定会好好护着小小姐。”

温熙:“起身吧,你先带她回院子,稍后厨房会送吃的过去。”

“是,少夫人!”

等香玉带着顾念慈离开,温熙去厨房交代了一通,又来到顾锦程院中。

大夫正在给他上药,顾百川则一脸焦急,来回走动。

见温熙进来,他匆匆说:

“宫中差人来禀,我得连夜去一趟云城。”

温熙深吸一口气,一如往日般好脸色,柔和的说:

“朝廷的事为重,夫君且去忙,府中有我在。”

顾百川抚上她的肩,温和叮嘱:

“嗯,有你在,我放心,锦程的伤一定得注意调养,我三日后便回。”

顾百川刚走几步,温熙突然想起什么,赶忙追上去说:

“夫君,有件事......我觉着还是跟你说一下。”

顾百川见她神色严肃,顿住脚步问:

“发生何事?”

温熙神色忡忡道:

“方才念慈跟我说,她昨夜梦到你今日出门,行至山间侠关道时,突遇山体滑坡,遭了难,失去了双腿。”

顾百川听的眉头紧锁,他把温熙拉到厅堂,不悦道:

“巫师早说了她是祸,你瞧,她连做个梦都想咒我死。”

温熙摇头:“夫君,以梦示事,你也听闻过,且不管她梦的真假与否,那侠关道频发山体滑坡人尽皆知,夫君还是换条道走吧,换道也只是多耽搁半炷香的时辰而已。”

顾百川沉思片刻:“罢了,那便换道吧。”

说着话,他往内室看了一眼,又接着说:

“今日锦程弄成这样,她也有过,与其留在府中生事,倒不如把她送到庄子去。”

温熙没有反驳,平静地回应:

“此事等你回府再细细商讨,时辰也不早了,你快些上路吧。”

顾百川不再言语,轻拍了拍温熙的肩,径直出了门。

他刚消失在门口,温熙的脸,瞬间阴冷下来。

这样一位恪尽职守的臣子、对她温和体贴的夫君。

她若不是死过一遭,又怎能发现他戏子皮面下的真面目?

温熙的心拔凉,她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是比人心更可怕的了。

方才的告知,没有念慈的什么梦,也没有他遭难断腿。

前世的侠关道,在今日是山体滑坡了,但没伤到他。

他信,温熙有信的打算,他不信,她有不信的打算。

温熙正盘算着,大夫走了出来,拱手道:

“老夫已开了药,依照方子抓药便可,具体服药事宜,老夫也写下了。”

“有劳大夫。”她寒暄两句,看向门旁的玲珑:

“给大夫引路,去账房拿诊金。”

“是,少夫人。”

温熙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的顾锦程。

她曾经拿命、拿心疼爱的孩子。

到头来,不是她的,且恨她入骨。

单单只记仇恨不记恩的种,像极了顾百川到最后暴露的嘴脸。

温熙的牙,咬的咯吱响。

顾锦程疼醒了,他表情痛苦的支起上身,哭道:

“母亲,孩儿后背痛,全身都痛。”

温熙淡淡地说:“以后还敢欺负妹妹吗?”

顾锦程撅着嘴道:

“母亲,那是孩儿的糕点,她不准吃。还有那个香玉,你快些把她卖了,她对孩儿不忠。”

温熙直接忽略他其他的话,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坐在床边哄他:

“锦程啊,以后你要学着对妹妹好一些。”

“为何要对她好?”顾锦程不耐烦地问。

温熙继续和颜悦色:

“你想啊,你连自己妹妹都欺负,以后谁还瞧得起你?”

顾锦程辩解:“可她是不祥之人,孩儿对她好,会倒霉的。”

温熙:“巫师之前说的,是让她和你的吃穿用度低层次些,可没让你欺负她。并且,你欺负她才会倒霉。瞧瞧这伤,是为何挨打呢?”

顾锦程一听,似乎很有道理。

他刚点头,伤口又剧痛:

“啊......好痛。母亲,这几日功课和习武停一停吧,孩儿真的快痛死了!”

温熙嘴角微勾。

停,当然得停,这种白眼狼哪里配得上满腹经纶、武艺高强?

温熙还未说话,由远及近传来孟氏的呵斥声:

“锦程都这样了!你还逼着他做功课、习武?!”


温熙心里翻江倒海,而顾念慈也压根不敢如实说。

往日里,顾锦程一口咬定的事,她辩解也无用,甚至会被罚的更狠。

如前几日,顾锦程偷了母亲嫁妆库里的镯子,让小厮拿出去卖,顾锦程却指认是她偷的。

她哭着说不是自己,可最后,她在佛堂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到现在双膝还在痛。

而温熙,听不到回应,心窝一疼。

她能猜想到顾念慈在害怕什么。

前几日,铺子出了问题,等她处理完回府,才知念慈被孟氏罚了。

她问过自己的贴身丫鬟才知,孟氏说是她的主意。

等她去探望念慈时,念慈还在昏睡中。

次日再去,念慈行礼之后,便一言不发。

想来,她是怕了,怕温熙再罚。

温熙心中叹息,再次说道:

“如实说来,我定会不偏不倚。”

顾念慈紧张地揪住衣摆,还是没敢说。

苏若云轻抚着她瘦弱的肩膀,道:

“念慈乖,你母亲让你如实说,你便如实说,莫要害怕。”

她看了苏若云一眼,又垂下头,小声且谨慎地说:

“回母亲......我拿了案上的糕点,他......他追我,拿......拿琉璃盏砸我。”

“你胡说!你撒谎!你这个赔钱货.......”

顾念慈刚说完,顾锦程便指着她,满口污言。

温熙眸色森冷的看着他,这么恶毒的嘴,是个哑巴该多好。

前世,这个年岁的顾锦程,温熙虽严厉教导,但阻碍重重。

孟氏和夏梦秋的宠溺,导致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也是从他这九岁生辰之后,有望请封世子,她们才愿认同温熙的管教法子。

温熙又寻得名师,说服顾百川定下各种规矩,才将他慢慢树正。

收回剜心的恨意,温熙冷冷地命令:

“你跪下!”

顾锦程一怔,“母亲,孩儿又没犯错,为何要跪?”

“辱骂妹妹?!当罚,你跪还是不跪?!”

温熙的面色冷沉,是顾锦程从未见过的冷,他心里泛着嘀咕,还是跪了下去。

温熙坐的端正,严厉道:

“今日打碎琉璃盏事小,但,撒谎栽赃事大。不管是谁撒了谎,我自当不会轻饶。”

话落,她看向门口处的管家:

“王管家,上家法。”

“是,少夫人。”

管家刚走,跪着的顾锦程扬起下巴,看向顾念慈,一脸戏谑:

“哦!太好咯!要给妹妹用家法咯,我最喜欢看鞭子抽人的把戏了!”

顾念慈听到这些话,小身板止不住的颤栗。

她连求饶都不敢太大声,只小声哽咽:

“母亲,我没有骗您......”

一旁的苏若云更难过了,她再次开口求道:

“嫂子,念慈身子骨孱弱,可经不住那鞭子,还望嫂子三思啊!”

苏若云的话音刚落,孟氏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抿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若云啊,你两个儿子,若是都撒谎成性,你不严厉惩罚?我看啊,念慈这丫头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前几日偷拿东西不认,今日打碎那么昂贵的琉璃盏也不认,这样下去,将来如何是好?”

苏若云伏地磕头,回道:

“夫人,东阳和北宸若是犯错,我可都是有理有据再罚他们,您不能只听信锦程所言,还有那香玉,香玉是伺候锦程的,她的话,也不可信。”

“够了!”孟氏把茶盏往案几上一顿,不悦地说:

“你是个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妄加言论!回你院中去,温熙自会掌家!”

“夫人......”苏若云还想再说什么,匆匆赶回来的管家报道:

“少夫人,鞭子已取来。”

温熙从椅子上起身,面无表情的接过鞭子。

苏若云见状,急忙把顾念慈圈在怀中,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温熙。

“嫂子,今日便算我若云冲撞了您,要打,您便往我身上打吧。”

温熙鼻子一酸,她根本不配做念慈的母亲。

她连一个做婶子的都不如。

这一世,除了报仇,她要跟女儿赎罪!拿她此生去赎!

温熙缓了缓情绪,扫了一眼自顾自起身的顾锦程,又把视线转向顾百川:

“夫君,依照顾家的家法,做错事情并栽赃旁人,该如何惩罚?”

顾百川:

“五鞭,并罚跪半日。”

“好。”温熙提高了嗓音:“这府中上上下下可都瞧见了,顾家向来注重家规,我作为掌家主母,定将不偏不倚。”

随即,她厉声道:“顾锦程!跪下!”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一怔。

孟氏站起身,指责道:

“温熙,你是不是糊涂了?是念慈犯了错,你为何又让锦程跪?”

一旁的顾百川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温熙没理会他们,再次命令顾锦程跪下。

但他方才跪的很不舒适,哪里再肯从?

顾锦程径直躲到孟氏怀里:

“祖母,我不要跪,不要!”

“好乖孙,不跪,咱不跪。”孟氏哄着他,又皱着眉看了看温熙。

“好了温熙,瞧把我乖孙吓的。”

今日的温熙好生奇怪,怕不是中了邪祟。

以往虽也会管教顾锦程,但都会关起门来说教。

还说男儿皮面重要,不能当着外人或是下人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教训他了?

温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抓住顾锦程的手:

“说,指尖蜜汁从何而来?”

见自己母亲这般严厉,顾锦程的神色有些慌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用膳时沾染上的。”

“哦?”温熙亲自弯下腰捡起一片琉璃盏碎片,“你瞧,它也去用膳了吗?”

顾锦程不敢看,低着头琢磨着怎么应对。

温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亲友众多,你是否认定这正厅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锦程,你是自己坦言,还是母亲请来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顾锦程眼珠子转了转,平日里,母亲甚是疼爱他,必定不会惩罚他。

或许,这里人多,母亲故作严厉好彰显家教严苛?

他想到这些,便小声嘀咕:

“母亲,孩儿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就一个琉璃茶盏而已......”

温熙眼眸微眯:“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谎说是妹妹打碎的?”

顾锦程狡辩:“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点,我也不会如此啊。”

温熙轻哼一声,下一瞬,她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跪好!”

顷刻间,顾锦程哇哇大哭:

“呜......母亲,你踢疼我了,双膝也很疼,呜......”

他哭喊着想再次起身,却被温熙摁住肩膀压了下去。

“温熙,你这是做什么?!”孟氏一边斥责,一边疾步过来想扶顾锦程。

“好了,温熙,一个茶盏而已,别说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别吓到孩子。”

温熙忍着心里的恨意,叹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关茶盏,是他撒谎、栽赃,您若不让管教,他将来顶着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扫视到众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顾百川见温熙对自己母亲这般语气,他轻斥道:

“温熙,你不该跟母亲如此说话。”

“夫君的意思,也是不用教导了?”温熙故作委屈。

“如你们方才所言,后宅由我掌管,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我怎能让自己的孩儿劣性横生?将来若是长成狂徒、纨绔,我又怎对得起侯府?”

顾百川轻咳了一声,“犯错,是该管教。”

“是,夫君。”温熙心里冷笑,随即严厉地命令顾锦程:

“跪端正!不许再哭!”


温熙柔声哄着:“雪儿,先别哭,这事,眼下不是还没板上钉钉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温熙便把这两日查到的东西让小青取来。

“雪儿,这是小青搜到的一味药,这药......”温熙迟疑了片刻,还是直言相告:

“这药,用于夫妻房事,你还小,嫂子不便多说,总之,若是服用了此药,对于未婚嫁的女子来说,会很危险。”

顾江雪听到夫妻房事四个字,瞬间明白了,她震惊地的站起身:

“嫂子,府中为何会有此等药物?你也说是搜到的,必定不是你和哥哥所用,那......那是有人想害我?!”

温熙叹口气:“雪儿,我让小青早已把药掉包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只不过,我也不知晓这个药物,是谁藏的,又是给谁用的。”

顾江雪盯着那药包,不断地摇头:

“好狠的心,定是母亲,我懂了,我全都明白了,母亲今日请首辅来,再下了药,让我......让我失去清白,我便连反抗的缘由都不再有了!”

温熙唏嘘,她想不通前世顾江雪为何突然又答应了,便让小青这几日盯紧东院。

最后还真发现孟氏托付小厮从外面带了药进府。

若她没有猜错,便如刚才顾江雪所说的那样。

温熙万万不敢相信一个做母亲的会这样坑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会儿,顾江雪大胆的猜测和她的猜测如出一辙,温熙的心凉了半截。

“你若不想嫁与首辅,我倒是有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

顾江雪擦了擦泪,忙不迭地点头:

“不嫁,嫂子你说,只要不嫁,让我出家都成。”

温熙不好为她做主,毕竟她还是顾家的人。

并且,前世顾江雪虽无害处,但彼此关系也谈不上多亲密。

温熙愿意帮她一二,也是看在她平时倒是敬重自己的。

温熙想了想,平静地道:

“或者,你在宴中装疯卖傻,或者,我找个郎中给你判定莫须有的病症。据我所知,首辅的正妻生了三个女儿,其他两个妾室也都是生的女儿,这再纳妾,想必是想生儿子。”

说到此,温熙叹息道:

“婆母若是如此打算,我帮了你,便是得罪她。但我又不忍见你事与愿违......”

顾江雪缓缓地跪地:

“嫂子,你是个心善的,你愿帮我,已经是我的恩人,我必不会向旁人吐露半个字......嫂子可否把这包药给我?”

温熙不知她作何用,但还是让小青递给了她。

顾江雪接过药包,再次行礼:

“嫂子,今日晨起,我只是单纯来请安,无旁话。”

说罢,她起身擦干净泪:

“谢嫂子大恩,往后,还望嫂子好好待念慈,别让她受我这般苦楚。”

温熙五味杂陈地点点头,顾江雪转身走了。

“主子,她讨那个药做什么?”小青皱着眉问。

“猜不出,随她吧,若是闯了祸,我再做打算。”温熙喝了口茶:“对了,西跨院如何了?”

小青:“自打侯爷去过之后,她便不像前几日闹腾哭喊了。”

温熙眼眸微眯,这是顾百川许诺了她什么?

顾百川竟然没求着他母亲放夏梦秋出来,这倒是让温熙有些惊讶。

温熙正想着,门外传来玲珑的声音:

“少夫人,小少爷来给您请安来了。”

说着,人便进了内室,顾锦程跑到温熙身边,扑到她怀中:

“母亲,您已经两日没去看孩儿了,孩儿想您。”

温熙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

“好孩子,身上的伤好多了吧?以后要记得对念慈妹妹好一些,若不是做了法事,你恐怕还在发高热呢。”


夏梦秋刚走,孟氏哭着说:

“一早你便出门,也没来东院呢。我与你公爹还没商量个好歹,她弟弟便来了。百川又不在府中,这可怎么是好啊,温熙啊......”

温熙收起阴鸷的笑,转头看向孟氏:

“婆母,一直以来,您和公爹说什么,我便听什么;侯爷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可如今......你们这是报恩报出了仇恨啊。”

“哎!瞧瞧您这腰,若是伤到了筋骨可如何是好呀?””

孟氏拿锦帕擦着泪,也不敢轻易挪动身子:

“温熙啊,还是你最好,还是你好啊。你说,你说该怎么办啊这。”

她好?她好欺负吧?

温熙克制着情绪顿了顿,语重心长道:

“婆母,这事啊,您还是得问公爹。其中利害关系您也要跟他说得明明白白。”

“一来,梦秋弟弟惹的是何人、何等背景,咱们一点儿都不知,这样一来,侯府安危是一个问题。”

“二来,此事如果闹开了,恐会影响侯爷声誉,他的声誉若是受损,以后您的乖孙,谈何前途?”

“婆母,说到底,我不反对你们报恩,大不了就是舍弃些银子。”

“可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便不同从前了,想想我都后怕,这已然伤到了您,若是再伤到您宝贝孙子.......那后果可不敢想象。”

温熙点到为止,便收了话。

孟氏一边用帕子擦着泪,一边思索着温熙的话。

今日,她本来挺生气,温熙招呼都不打,便支走账房所有银钱。

但想到那夏宏志要的可是足足三千两!

夏梦秋偷偷支走三千两,她已经心疼地不得了了。

这倒多亏了温熙拿走了,也算她侯府没亏损。

她拉着温熙的手,道:

“你有心了,等我和你公爹商量了再做打算吧。”

“嗯,我去跟账房对一下账,大夫一会儿就来,您先躺会儿。”

温熙刚回应,孟氏又心疼的问:

“你一早,真的把所有钱都拿去铺货了?都用光了?”

温熙面色发愁道:“每年秋后不都是如此?只是,让那夏梦秋拿走三千两,铺货都不够了,恐怕会影响明年生意。还有公爹的药,也贵得很。”

温熙见她似乎在思索什么,赶忙小声问道:

“婆母,您不会是想让我现在拿钱给梦秋吧?”

“您可要想清楚,眼下不是只给钱的事情了。她弟弟敢这样上门闹,且有胆子对您不敬。我们若是这时立刻给三千两,保不齐他往后缺了银钱就这样干。”

“侯府有多少个三千两经得住这样糟蹋?我这合计着一下子掏出六千两,甭说明年各房的花销要减免,就连侯爷结友拉拢关系的那份花销也得减免。”

今日这老太婆不光受了窝囊气,还受了伤,能给才怪。

但她也得让孟氏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果然,只听孟氏吞吞吐吐道:

“没......没这样想,不能给。”

温熙一脸的孝敬模样:

“好婆母,这样想就对了,您还是先跟公爹商量商量吧。”

“哎~你先去忙吧。”

温熙还刻意轻柔地给她盖上被子,之前的孝顺模样丝毫不减。

出了这扇门,表情又是另外一种冷厉。

这老婆子一副疼爱儿媳的模样,也不过是因她懂事能干又听话。

如果她没了这些利用价值,只待着吃闲饭,再加上生不出儿子。

还不知道老婆子对着自己是何等嘴脸呢。

绕过长廊来到自己院子,才发现夏梦秋等在那里。

“嫂子!”夏梦秋瞧见她,疾步跑来,“嫂子,百川哥哥不在家,只有你能帮我了。”

说着,她便跪了下去。

温熙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小青,快扶小姐起身。”

“嫂子,我不起,你不答应救我弟弟,我不起。”

夏梦秋泣不成声,但心里想得却是:温熙耳根软、心更软,她只要扮可怜,温熙什么都会答应她。

而温熙,叹口气道:

“梦秋啊,侯爷的俸禄都没撑到夏季过去,就用完了,这个你是知晓的。这宅内吃穿用度、宅外的人情往来,方方面面,哪哪不需要钱?”

“我今日出门,备了年关所需货品,又给公爹换了名贵的草药,所剩无几了。”

温熙说到这里,夏梦秋又接着哭道:

“嫂子,那可怎么办啊,弟弟说,那些人心狠手辣,我可就那么一个亲人了。”

温熙重重地叹口气:

“你别心急,要不咱们报官吧?他输了那么多,怕是被人坑了吧?”

夏梦秋赶忙摇头:

“使不得,使不得,那些人不知是什么背景身份,我觉着,他们连侯府都不惧,若是惹急了,他们会背地里对我弟弟不利的。”

“这可怎么是好......”温熙面露难过之色,也挤出几滴眼泪:

“也真是可怜你了,遇到这么个事。”

夏梦秋抹抹眼泪,“嫂子,可否动用库房的钱,或是用你的嫁妆先顶一顶,不日,我定然还给你......”

“夏小姐!”小青赶忙开口:

“恕婢子冒犯,您这可就越了大规矩了,您是不知道库房对侯府意味着什么吗?还有女子嫁妆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侯爷,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动库房的钱,更不会开口索要少夫人的嫁妆。”

夏梦秋:“......”

死下人插什么嘴......

夏梦秋碍于还有求于温熙,也没敢瞪小青。

而温熙,做戏斥责道:“小青,不得无理。”

“是,少夫人,婢子下次不敢了。”

温熙冲夏梦秋歉意的笑笑,

“梦秋啊,不是我不愿帮你,嫁妆我是万万不会动的,即便是侯爷站在这里,我也是这话。”

“至于库房,你也是了解的,那是一个家安身立命的积贮,以备应对不时之需,没有老爷的命令,即便我是掌家主母,也不敢轻易动用。你若是求得老爷允诺,我倒是没什么意见的。”

温熙说的诚恳又无奈,心里却咯吱咯吱的恨着。

前世,只要侯府有什么缺漏,她便立刻拿嫁妆出来填补,卖首饰、取真金白银!

或者直接给库房钥匙,生怕什么事情让顾百川皱了眉、发了愁。

可她如此掏心掏肺,最后得到了什么?!

这一世,谁也别想动她一个铜板。

“明......明白。”夏梦秋泄了气,哽咽道:“先谢过嫂子了,我......我再去想想法子。”

“你也别太心急,看看自己手中还有多少积蓄,再跟你弟弟商量着点儿。不过,你可得注意啊,可不能再让他上侯府闹第二次了。后日......”

温熙停顿一下,又叹口气:

“后日侯爷怕是就回府了,这事,还不知怎么跟他交代呢。”


高居皇后之位,但凡能与她攀上一些亲戚关系的臣子们,定都会拥护她。

首辅这是看出顾百川有野心,所以,有意拉拢?

温熙的思绪正漂浮,听到了书房门的响动,不会儿,又听到院门的响动。

她又等了片刻,才疾步朝院门走去。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温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房中,小青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那边通传要您入席。”

温熙神色凝重:

“江雪过去了吗?”

小青点点头:“过去了,还有,还有夏梦秋也被夫人喊了去。”

温熙皱眉:“让她去做什么?”

小青:“不知,但刚才江雪小姐说,是她的主意。”

温熙的疑虑更重了:“嗯,走吧。”

两人到了正厅,所有人都到齐了。

寒暄之后,便是客客套套的宴席。

顾江雪挨着温熙坐。

温熙时不时便能看见那首辅的眼神,不止停留在顾江雪身上,还偷看夏梦秋。

那是男人垂涎女人的眼神。

温熙心里一阵恶心,一把年纪了,色心不减。

倒是一旁的顾江雪,她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而坐在孟氏旁边的夏梦秋,像是容光焕发,精致的妆容、精美的服饰。

似乎前几日的事情对她没有半分影响。

很快,顾江雪抚着额头,弱声说:

“母亲,我的头突然晕的厉害,能否让梦秋姐姐陪我偏院一下?”

温熙刚想说她陪着去,但顾江雪投来的眼神似乎不让她陪。

她便没有作声。

孟氏一反常态,格外和蔼的命夏梦秋陪着。

夏梦秋也无不悦之色,起身过来扶起顾江雪。

两人离开,宴席还在继续。

温熙拿出主母该有的礼数招待着首辅。

没一会儿功夫,那首辅也抚着额头,眼神迷离。

只见顾百川径直吩咐门口候着的小厮:

“来人,首辅大人醉了,送他去偏院小憩,等酒醒一醒再送他离府。”

温熙皱了皱眉,温声道:

“夫君,江雪在偏远还未回来,这不太妥吧。”

顾百川:“无妨,偏院那么多房间。”

温熙没再阻拦,他们刚出了正厅的门,温熙也跟着出去,小声交代小青:

“快去看看江雪在哪个房间,护好她。”

“是,主子。”

小青离开,温熙又重新回到屋内,孟氏和苏若云还在原位坐着。

温熙扫了一眼孟氏,坐下后,她把簪子拿了出来:

“婆母,您丢的簪子找到了。”

孟氏脸上扫过一丝不悦,又瞥了一眼簪子道:

“瞧着都有点刮花了。”

这是要新的,温熙便装作听不懂,回道:

“我瞧着这个成色好,并且失而复得也算是讨了喜,您收下。”

话落,她便不给孟氏说话的机会,看向苏若云道:

“弟妹,这几日铺子如何?”

苏若云叹息道:“我之前打理的那几个铺子倒还算过得去,可梦秋那几家就......”

她看向孟氏:“夫人啊,那些个货品,全都是以次充好啊,这会砸了咱招牌的。”

孟氏深吸一口气,生气地说:

“这个梦秋!真不是个干活的料。温熙你也是,当初就不应该分给她管。”

温熙一怔,死老太婆可真能编排,合着是她的不是了?

温熙挤出一丝笑:

“婆母,明日我便去铺子走一走,该换的换,至于损失......”

温熙刚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孟氏的神情不太对劲,转眼功夫,昏了?

此时,顾江雪竟然回来了。

她目光无神地说:“两位嫂子今日也累了,还请两位嫂子先回房歇息吧。”

温熙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但顾江雪给她的眼神倒是让她放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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