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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陆沉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小说

升升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是,她家没钱。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3-08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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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浅陆沉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小说》,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她家没钱。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

《林浅陆沉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小说》精彩片段


可是,她家没钱。

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

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

“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

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

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

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

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

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

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

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妈和沈曼。

这便是她跟林母要一千万的原因。

她的命运已经很苦了,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也沦落到她这步田地。

未来两天,林浅的生活都很平静。

这天早上,林婉儿洗漱完下楼吃早餐,却意外的没有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

林婉儿看着餐桌上早已布置好的早餐,疑惑地问:“我爸妈和哥哥还没有起床吗?”

佣人道:“先生和大少爷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去了公司,夫人草草吃了几口,也出门了。”

林婉儿知道,最近几天因为东郊项目的事,她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但她妈今天起这么早却很少见。

“知不知道我妈干什么去了?” 她又问道。

佣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拿了好些个包包。”

林婉儿更是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早餐,她也没了胃口。

上楼换了身衣服,她开车离开了家。

再过几天,东郊那块地马上就要拍卖,到时海城绝大部分名流都会参加,她也会受邀出席,她得去给自己购置一些礼服首饰,绝对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林婉儿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奢华的购物中心。

她走进一家顶级礼服定制店,这家店她经常来,所以店员认识她,见她来了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林小姐,您来的可真巧,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几款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版礼服,设计独具匠心,材质更是顶级奢华,穿在您身上,绝对能让您成为全场焦点。”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礼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拍卖会上女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男人则用惊艳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高兴,最终选定了一件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一片星空。

售货员满眼惊艳之色,溢美之词不胜言表,还不忘推销其他产品。

“林小姐,我们店不仅有礼服,还有与礼服搭配的手包,您要不要也看看?”

林婉儿早就被夸的飘飘然,想都没想道,“包包在哪,带我去看看。”

“林小姐这边请。”

林婉儿跟着售货员前往包包区。

到了之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大牌包包,眸子瞬间放大,满是不敢置信,“这些包......”


林浅却不管她,继续道,“林致远和林婉儿迫害我的这笔账,我今天一定要讨回来,他们必须死,都要死 ——”

林浅紧握着染血的刀,目光直直地穿过空气,狠狠钉在林父身上。

林父望着一步步逼近的林浅,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升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的双腿好似失去了骨头的支撑,软绵绵地开始打颤,每一下颤抖都伴随着牙齿的咯咯作响,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浅浅,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一定对你好,好不好?”

“不,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林致远,我被你打的体无完肤,也没什么好活的,你陪着我一起去死吧 ——”

话音刚落,林浅便猛地发力,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举着刀朝着林父冲了过去。

林父见状,吓得差点失禁,慌乱中,他对着林彦书声嘶力竭地喊,“彦书,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这个疯子制服啊!”

林彦书眼见林浅失控,心下大急。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禁锢住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再挥动手中的刀,“浅浅,你冷静一点!”

林浅此时已经陷入了疯魔,她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林彦书的控制。

她的双眼通红,充满了恨意,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就在这时,林母突然走到林浅面前,她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的痛苦和愧疚,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

她高高地扬起手,不由分说,狠狠地抽了林浅一耳光。

“啪——”

又脆又响。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一片死寂。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母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林浅的心窝。

“自从你回来,这个家就没有一天安生,我们全家都要看你脸色过活,你闹也闹了,还要怎么样?不是要死吗?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们,我们不欠你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蘸着毒液的利箭,一支支射向林浅千疮百孔的灵魂。

林浅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望向林母,眼中原本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被全世界遗弃。

再也没有什么比做母亲的对亲生孩子说出让她去死更狠毒的话了。

林浅的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萎靡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

眼神渐渐失焦,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缓缓合上,昏死过去。

林彦书惊呼一声,连忙将林浅横抱起来。

吴妈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只鲜血淋漓的断指,心脏痛到了极致。

“大少爷,快把大小姐送去医院。”说着,她捡起地上的断指,紧紧攥在掌心。

林彦书再也顾不上其他,他紧紧抱着林浅,转身快步往外走。

林父见状,冷哼一声,“送什么医院,把她丢到外面自生自灭,像她这样不知感恩的东西,死了也活该。”

林母像是突然回过神,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万分懊悔。

她怎么可以对浅浅说出那么无情的话,她刚才到底怎么了?

再听到林父狠毒的话,怒火喷涌,她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林致远,你这个混蛋!”林母怒吼着冲到林父面前,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早就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彦书死死盯着她,林浅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第一次,林彦书从林浅的眸子里看出了她对他的厌恶。

她居然厌恶他?

他印象中的林浅,该是对他百依百顺,服服帖帖,一切以他的感受为先。

那三年,他早就习惯了她的顺从,以及她对他毫无保留的崇拜,他无法接受她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为了她,不惜得罪顾北辰。

顾北辰是婉儿的未婚夫,连带着他连婉儿都伤害了。

他都做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浅!”他神色发狠道,“你若再敢逃,我就开除吴妈。”

林浅心脏一缩。

吴妈是整个林家唯一对她好的人,若是因为她丢了工作,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装作毫不在意,“你开除你自己家的佣人,关我什么事。”

只要她不在意,吴妈也就不会被林彦书开除了吧?

心里正这么想着,林彦书竟是冷笑起来:“是吗?那我不仅要开除吴妈,还要把吴妈的女儿从学校开除呢?”

吴妈的女儿叫沈曼,今年念大二。

五年前,还在上初三的她,骑着自行车冒着雨给她送高考准考证,因为天湿路滑,不幸摔断了右手,差点不能参加中考。

等她高考结束回到家,吴妈告诉她,她的准考证不知道被谁丢在了垃圾桶。

要不是吴妈发现的及时,就被收垃圾的环卫工拉走处理掉了。

她欠吴妈和沈曼的人情太多了。

要是因为自己,而让她们母女丢了工作和学业,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林浅全身紧绷,可心中的怒火已然快要压不住了。

见她不说话,林彦书以为她还不妥协,继续冷哼道,“听说吴妈的女儿学习很好,常年拿奖学金,这要是被学校开除......”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林彦书的话,也将他的头打偏。

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切的陆瑾修眼睛都睁大了。

林浅打了林彦书?

他做梦都不可能梦到这么荒唐的事,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他以为林浅是个鹌鹑,没想到她也会亮出自己的爪子。

真是印证了那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话。

比起卑微的她,反抗的林浅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

陆瑾修看戏不嫌事大的笑道:“彦书,疼不疼?”

林彦书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林浅身子瘦弱,又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她的一巴掌打在脸上轻飘飘的,根本就不疼。

可被扇耳光,不是脸疼不疼的问题,林彦书是心疼。

他的妹妹,不该如此不听话的。

林彦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彻底激怒,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猛地伸出双手,如铁钳般狠狠掐住林浅的脖子,将她用力摁在座椅上。

林浅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剧痛,呼吸困难,肺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慢慢的,她的脸开始涨紫。

陆瑾修忙道,“彦书,别掐了,再掐就把她掐死了。”

“死了正好。”林彦书嘴上说着狠话,可手却懈了力。

陆瑾修不乐意了,“死也别死我车上,我嫌晦气。”

林彦书猛地甩开林浅。

林浅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般瘫倒在座椅一侧,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彦书恶狠狠地瞪着林浅,怒吼,“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忤逆我。下次再敢这样,吴妈和她女儿的下场会比你想象的更惨!”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林浅垂下眼睑,敛去了眸子里厌烦的神色。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林家。

刚下车,林母急忙迎了上来,伸手拉住林浅。

林浅触电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母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表情,心疼地说,“浅浅,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你爸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妈有多担心。”

林婉儿也赶紧凑上前,挽住林母的胳膊,附和道:“姐姐 ,你真的吓死我们了。”

林浅神色冷淡,静静地站在那里。

等她们说完,她便抬步径直往里走。

林浅的这种态度,再次激怒了林彦书,他大声吼道:“林浅,你给我站住,妈和婉儿关心你,你感受不到吗?”

林浅顿住,回头,看着林母和林婉儿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以及身上的睡衣,讥讽,“林夫人和林大小姐是洗澡的时候担心我,还是睡觉的时候担心我?”

很明显,这母女二人在她离开林家后,就洗完澡准备睡觉了,哪有时间担心她。

“......”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林母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

林彦书一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却发现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

这一家子的虚伪,林浅早就见识过了,今晚闹这么一出,她也不意外。

她直接走进了别墅,没有再看任何人。

......

夜色越来越深。

林彦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纠结了好半天,他还是忍不住起床,下楼走向林浅的杂物间。

那哪是人住的地方。

说句难听的,连家里的狗窝都比这个杂物间奢华。

站在杂物间门前,他犹豫了好半天都不敢敲门,却又不想离开。

他就这么踌躇着,足足在门前站了半个小时,最后胃里传来丝丝痛意,他才不得不离开。

翌日。

林浅睡的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累,还是因为离开监狱后神经太放松。

和她比起来,林家一家四口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尤其是林彦书,眼底大片青色,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林父严肃道:“浅浅,一会儿司机会送你去海城第一人民医院,只要让北辰感受到你的诚意,相信他绝对不会为难你,还会继续和我们林氏合作。”

林浅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林父见状,怒火蹭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哑巴了?”

林母赶忙打圆场:“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今天早上吃的是西餐,女佣把准备好的早餐一一摆放在林父、林母、林彦书和林婉儿面前。

唯独少了林浅的那一份。


她的人生被毁了,他才想起来关心她的学业问题。

好讽刺。

自己十年寒窗拼了命的学习就是想要改变命运,眼看着自己的努力结出硕果,却终究抵不过强权。

林家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她盖棺定论,轻而易举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从小到大,她家世背景拼不过别人,唯一能拼的就是自己超乎常人的努力学习。

她的梦想是考上清北,然后考研,读博,她想成为一名导师,站在讲台上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像自己一样努力的人的命运。

但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没有成为自己要成为的样子,而是成为了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劳改犯,身上的污点一辈子记在档案里。

影响三代。

思及此,林浅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也浑然不觉。

“海城一中。”林浅声音很轻,称得上温柔。

然而,“海城一中”这四个字不亚于千斤巨石那般沉重,压的林父林母和林彦书险些无法呼吸。

只因,海城一中,是整个海城录取分数线最高的高中。

凡是学霸都在那里,不像盛辉贵族高中只要有钱就能进,海城一中只认分数,不认钱。

学霸之间的竞争她还能年年蝉联年级第一,这说明她是学霸中的学霸,以她的成绩想要考上清北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可能,你撒谎。”林彦书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海城一中在郊区,距离家里足足三十多公里,你那时候每天骑着个破自行车......”

话说道一半,林彦书突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眼见着林彦书脸色越发的白了,林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宁愿骑自行车也不和林婉儿一起上学,因为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学校。”

“我从来不和你们一起用早餐,因为海城一中六点上早自习,我凌晨四点就要起床骑行两个小时赶去学校。”

“我中午放学从来都不回家,因为中午放学的那段时间根本不够我从学校骑到家,我没钱吃饭,就只能多喝水支撑到晚上放学,好不容易回到家,你们却早就吃过了,我只能吃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说天生贱命,热乎饭不吃专吃剩下的,吃剩饭还吃的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投胎......”

“浅浅,对不起。”林母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哭的好不伤心,“妈妈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妈妈不好。”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林浅看着她泪流满面,内心平静如水,“我自小不在你身边养大,对我没有感情我理解,毕竟这些是我早就习惯了的,就算再苦一点也不会觉得苦,林夫人你说是吧?”

闻言,林母哭声一窒。

浅浅,算妈妈求你,你比婉儿坚强,比婉儿能吃苦,你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妈妈相信你到了监狱也一样会习惯的,你就替婉儿顶罪吧。

尘封五年的记忆突然汹涌而出,林母深受打击,捂着心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

冷眼看着林母摇摇欲坠的样子,林浅心中满是讥讽。

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梯的位置是有监控的。

可事情发生后,林母就第一时间把那段可以证明她清白的监控删除了,这才导致她在法庭上百口莫辩。

“够了!”林彦书冷声呵斥林浅,“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们之前忽略你是我们疏忽,但你自己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嫉妒婉儿比你过的好,你就故意欺负婉儿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们,你自己心里阴暗不招人喜欢,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先怪起我们了。”

“彦书,别这么说你妹妹。”林母抽噎着。

“妈,你还护着她,她就是仗着我们对她的亏欠,才越发的无法无天,不然也不会把顾依琳推下楼摔成植物人栽赃嫁祸给婉儿;我们把她送进监狱做了五年牢,她心存怨恨,这才在众宾客面前闹的不可开交。”

林母一阵心虚,她忙看向林浅,就见林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的心猛地一颤,无地自容的移开了目光。

“行了,都少说两句。”林父微微蹙眉,一脸威严道,“浅浅,你回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回来,我和你妈也好给你准备礼服。”

林浅怔愣在原地。

“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出狱?”

“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爸爸就让司机去接你了,浅浅你是怎么回来的?”

林浅看向林彦书,一双眸子冷若冰霜,分外犀利,“我是坐林大少的车子回来的,因为林大少说你们为我准备了接风宴。”

“接风宴?今天不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吗?”

“是呀,我收到的邀请函上也写的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什么时候成她出狱的接风宴了。”

“让我们给一个劳改犯接风,没搞错吧。”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彦书的脸上闪过尴尬,想要解释,支吾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浅内心自嘲,小丑竟是她自己。

林父林母只记得今天是林婉儿的生日,哪里又会想得起今天也是她出狱的日子。

至于林彦书口中的接风宴,也不过是她沾了林婉儿生日宴的光,顺带的罢了。

心中一股酸涩蔓延,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林浅再也不想与林家人虚与委蛇,转身就走。

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迎面冲过来,林浅想躲,但她一瘸一拐的腿根本躲不开。

“嘭!”

来人撞在林浅身上,巨大的冲击力把林浅撞的摔在地上,手肘和腿传来钻心的疼。

她眉心拧紧,没有血色的小脸更白了几分。

等她终于将这股痛意忍过去,一抬头,就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把一个穿着白色羽毛高定礼服的少女护在中央嘘寒问暖。

“婉儿你怎么样?撞得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少女泪光盈盈,眼眶和鼻子红红的,可怜巴巴,“爸妈,哥哥,我好疼,呜呜呜......”

顿时,林家人赶忙紧张的查看,“婉儿哪疼?是不是刚才林浅把你撞伤了?”

林彦书想也不想,对着林浅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林浅定定地看着顾依琳,“顾依琳,我是林浅。”

“你那么讨厌我,应该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吧?”

“我听说有一部分植物人存在一定的意识活动,不知道现在的你有没有意识呢?”

“如果有的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林浅絮絮叨叨了很多,可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的墙壁和床单显得格外刺眼,衬得顾依琳那瘦骨嶙峋的身躯愈发孱弱。

林浅缓缓在床边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顾依琳那毫无血色的脸庞。

“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害了你,可我是无辜的,这一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你昏迷了五年,而我则是代替林婉儿做了五年牢。”

“你都不知道坐牢有多痛苦,他们用针扎我,用棍子打我,还挖了我一颗肾......这些都是你哥为了给你报仇,特意让人关照我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病房内的阴霾。

林浅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继续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笑起来那么灿烂,像个公主。那时候我多羡慕你啊,有疼爱你的家人,有富足的生活,还有那么多朋友。而我,明明回到了林家,却感觉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

“现在,还成了人人唾弃的劳改犯。”

“可明明,伤害你的是林婉儿,不是我......”

巨大的委屈将她裹挟,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溢出来。

林浅抬手擦拭眼泪,却没注意到,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顾依琳,眼球突然转动了一下。

等哭完了,林浅站起身,“顾依琳,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林浅刚走出病房,抬眼便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之中。

眼前的男人身着笔挺的黑西装,身姿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五官犹如雕刻般俊美却又透着冷硬的线条,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仿若幽夜,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紧绷,整个人散发着冷峻气场。

仅仅是一个对视,林浅的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她的双腿发软,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恐惧攥紧,整个人几乎要抖成筛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似要冲破胸膛,让她的呼吸急促。

男人迈着沉稳而又压迫感十足的步伐缓缓逼近,林浅则一步一步地后退,慌乱中她的后背撞上了病房的门,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男人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让林浅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陷入绝境的猎物,被猎手冰冷的目光死死钉住,无处可逃。

终于,在男人的步步紧逼下,林浅被 “逼” 回了病房。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笼罩住她,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冻结,只剩下林浅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紊乱的呼吸声,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被男人逼的,撞在了病床上,退无可退。

“顾、顾总......”

顾北辰的眉头及不可查的蹙了蹙,低沉冰冷的嗓音满是压迫,“你很怕我?”

林浅垂眸,连大气都不敢喘。

怕!

怎么能不怕!

他的手段,她在监狱里尝了个遍,既能让她尊严扫地,痛不欲生,又能让她死不了,苟延残喘的活着。

面对林家人时,她还能鼓足勇气反抗。

可面对他,所有的勇气都化为乌有,恐惧蔓延全身。

她眼神惊惶,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顾总,我已经跟顾小姐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声音急促而颤抖,音调因为过度恐惧而微微发颤。

她不敢抬头直视顾北辰的眼睛,却能感受到来自男人冷漠到极致的冰冷。

他微微仰头,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说清楚?”

他的唇瓣勾起冷漠的弧度,“你父亲可是答应我,要你给我妹妹跪地磕头,直到磕到我满意为止。”

林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抬头看向男人,在男人侵略性的目光下,再次垂下了头。

往昔在监狱中所遭受的种种屈辱与痛苦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那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日子让她下意识就想匍匐在男人脚下,跪地求饶。

顾北辰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雪山,给人以窒息的压力。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觉得五年的牢狱之灾就足够偿还你欠依琳的?”

林浅的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她想要逃离,可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她想解释,可又知道他根本不会听,五年前她就解释过了,他一个字都不信,不然也不会特意让人在监狱“关照”她。

她怕他,渗透到灵魂的害怕。

林浅的膝盖缓缓弯曲,直直的跪了下去。

“我有罪,我向顾依琳小姐磕头认错,求顾总原谅我。”随着话落,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而响亮的 “砰砰” 声,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尊严算什么。

为了活着,她早就丢掉尊严了。

顾北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林浅的屈服而有所好转,反而越发火大。

这本是他一直期盼看到的画面,可如今真的看到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意,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在心底蔓延开来。

林浅把额头都磕破了,殷红的鲜血流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地面上,渐渐晕染出一小片刺目的红色。

可她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机械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有罪,我错了,求顾总放过我。”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额头与地面的撞击声。

顾北辰双拳紧握,眼底席卷着风暴。

他没有注意到,随着林浅磕头求饶,床上的顾依琳,眼球来回动了好几下,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隐没在枕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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