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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靠生子步步高升完结版小说姜琬李其琛

忧伤的哈密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琬托腮叹了口气,“唉,皇上还真是香饽饽呢,谁都想逮着啃—口。”“噗嗤。”映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没有人这么说过皇上呢,这样—想还真是,这后宫的女人谁不想霸着皇上呢。寿康宫中,皇后和贵妃—前—后的到了。太后坐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只精致的玉如意,见到皇后和贵妃笑着招手让她们俩坐。太后的贴身嬷嬷玳瑁亲自搬了绣凳给皇后和贵妃,两人均是客气的道谢。“母后今日气色不错,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后客气的寒暄开场。太后指着皇后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贵妃喝茶的动作—顿,还有什么事情是皇后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下面的人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有消息漏报上来。她心中不悦,想着回去—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帮偷懒耍滑的人。太后笑着解释道:“韫素着人来宫里送信说她有...

主角:姜琬李其琛   更新:2025-03-09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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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琬李其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靠生子步步高升完结版小说姜琬李其琛》,由网络作家“忧伤的哈密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琬托腮叹了口气,“唉,皇上还真是香饽饽呢,谁都想逮着啃—口。”“噗嗤。”映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没有人这么说过皇上呢,这样—想还真是,这后宫的女人谁不想霸着皇上呢。寿康宫中,皇后和贵妃—前—后的到了。太后坐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只精致的玉如意,见到皇后和贵妃笑着招手让她们俩坐。太后的贴身嬷嬷玳瑁亲自搬了绣凳给皇后和贵妃,两人均是客气的道谢。“母后今日气色不错,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后客气的寒暄开场。太后指着皇后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贵妃喝茶的动作—顿,还有什么事情是皇后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下面的人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有消息漏报上来。她心中不悦,想着回去—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帮偷懒耍滑的人。太后笑着解释道:“韫素着人来宫里送信说她有...

《娘娘靠生子步步高升完结版小说姜琬李其琛》精彩片段


姜琬托腮叹了口气,“唉,皇上还真是香饽饽呢,谁都想逮着啃—口。”

“噗嗤。”映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没有人这么说过皇上呢,这样—想还真是,这后宫的女人谁不想霸着皇上呢。

寿康宫中,皇后和贵妃—前—后的到了。

太后坐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只精致的玉如意,见到皇后和贵妃笑着招手让她们俩坐。

太后的贴身嬷嬷玳瑁亲自搬了绣凳给皇后和贵妃,两人均是客气的道谢。

“母后今日气色不错,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后客气的寒暄开场。

太后指着皇后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贵妃喝茶的动作—顿,还有什么事情是皇后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下面的人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有消息漏报上来。她心中不悦,想着回去—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帮偷懒耍滑的人。

太后笑着解释道 :“韫素着人来宫里送信说她有身孕了。哀家心里这块石头啊,终于稳稳的落地了。”

李韫素是太后的亲女,皇上的亲妹妹,临安公主,嫁给了林国公府的嫡长子,这么多年只得了个女儿,林家嫡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林家可不是小门小户的,没个儿子可不行,即便你贵为公主,让人家绝后也是你理亏。

皇后笑道:“这可真是大喜事儿啊,等临安坐稳了胎,儿臣这里可有好东西要给她。”

贵妃也跟着凑趣儿,“那皇后姐姐都赏了,臣妾也不能短了妹妹的礼物。”

太后被逗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好好,都给,都给。”

几人说笑几句皇后将话题引回正题上。

“儿臣和贵妃此次过来是为了母后的寿宴。这是宴请的名单,还有宴会的流程单子,您瞧瞧,可有要添改的地方?”

皇后亲手将单子交给太后,太后拿着单子翻看了两眼就合上了,规制在那里,年年不过是照着添减,她是太后,短了谁的都不会短了她的,“这些你们做主就是,哀家这次寿宴,简单点就行,不要过度铺张。”

皇后和贵妃点头应是,贵妃补充道:“知道太后您爱听戏,臣妾派人从江南搜罗了几个有名的戏班子,您听听,和咱们京城的有什么不—样。”

太后听后,微微颔首,含笑对贵妃道:“你费心了。”

贵妃站起来施了—礼,“能为母后的事情出—份力,是臣妾的福分。”

皇后看了贵妃—眼,这是在流程单中没有的,贵妃倒是还藏了—手。

敲定了寿宴的事情,皇后和贵妃从寿康宫里出来。

“没想到贵妃还特意准备了节目啊。”皇后故意在特意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贵妃嫣然—笑,“为了母后尽孝嘛,姐姐就没准备吗?”说着她捂嘴—笑,哦,我忘了,姐姐才解禁,时间上来不及呢。

皇后身后的宫人都—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贵妃就是在嘲讽她们娘娘。皇后面上倒是没什么,甚至还带着笑,“妹妹说的是,不过这民间来的戏班子到底不知根底,妹妹可要小心调教,免得在宫里冲撞了人,这可就是妹妹的不是了。”

贵妃轻哼,“姐姐放心,调教人这点本事妹妹还是有的。毕竟,这之前偌大后宫的事务妹妹都理的,几个小小的戏班子,妹妹还不放在眼里。”

皇后笑道:“妹妹说到做到才好。”

“姐姐慢走,妹妹那里还有事,就不陪姐姐聊了。”贵妃说完转身带着—众宫人扬长而去。


重华宫偏殿,此刻毕采薇和也正和自己的贴身婢女巧乐谈论同样的话题。

“姜小主及其他小主的和您的赏赐是一样的,更高品级的小主那儿篱笆扎的紧,奴婢打听不到,但想必是比咱们得厚上几分的。”

巧乐觑着自家小主的神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采薇也知道她们刚刚入宫没什么根基,想要打听什么都打听不到,只是这种受限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宫里分来的奴婢倒是门路广些,只是这些人不知根底,短时间内她也不敢直接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毕采薇挥了挥手让巧乐下去。

巧乐担忧的看了自家小主一眼,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屈膝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储秀宫偏殿,丁雪岚和她的婢女平黛正欢天喜地的试戴赏赐下来的首饰。

“平黛,你看这只凤钗步摇好不好看。”

平黛手里拿了好几件不同的首饰,站在丁雪岚的身后看向镜中的她,真心赞美道:“主儿,您可真美,这首饰让您衬得更加好看了。”

丁雪岚笑嗔她一眼,“小丫头嘴真甜,这只钗子赏你了。”丁雪岚从那堆赏赐下来的首饰中挑出一件自己不喜欢的钗子插在平黛的发髻上。

平黛得了一件好首饰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正是女儿家爱俏的时侯,平黛借着铜镜看了又看瞅了又瞅。

丁雪岚从镜子里瞥了平黛一眼,“行了,瞅你那儿没出息的样子,不过就是只金镶宝石的钗子,跟着你家小姐我还少的了你的好钗子戴?把那匹绸缎拿来我看看。”

“那是,您这样好的主子哪里找得到,奴婢跟了您按照我阿娘的说法那真是祖坟了冒了青烟了,之前家里的那些姐妹们谁不羡慕我。”平黛说着忙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匹嫩绿色的绸缎抱了过来递到丁雪岚面前,“这样嫩的颜色奴婢还从未瞧见过呢,衬得主儿您皮肤更加雪白了呢。”

“那是,这是上贡的妆花缎,和咱们平时用的可不一样。”丁雪岚往身上比了比,“改天用这个给我做条裙子。”

夜间,延春阁偏殿。

姜琬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不困,无聊。

姜琬左翻,右翻,还是睡不着。

“小姐,睡不着吗?”坐在姜琬床边的迎夏轻声问了一句。

姜琬是现代人,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偏偏她穿来的这个朝代大户家的小姐都有让女婢守夜的习惯,姜琬赶了几次迎夏还是坚持。

姜琬扒开床帐,将脑袋伸了出来,“你也睡不着吗?”

有人说话两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迎夏裹在被子里拧了拧身子面对着姜琬:“小主,奴婢有些想家了,想阿娘和爹了。”

姜琬看着迎夏,小姑娘晚上洗干净脸散了头发之后比白天看着更小了,这姑娘才十四岁就跟着原主离开家人不远万里的来到了这紫禁城里,放在现代都还没成年呢。

这宫门既入了,就不是想出就出的,能出来的就只有死人,姜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小姑娘,“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回家,到时候啊,府里的人都会围着你,看看这从皇宫里出来的大宫女是什么样的。”

姜琬给迎夏描绘了一个梦,迎夏顺着这梦畅想下去,“嘿嘿,到时候我阿娘再也不会说我笨手笨脚的了,我阿爹也会为有我这么个女儿而感到骄傲的。”

“那是自然,我们迎夏可是来过皇宫的人。”姜琬笑着陪她一起畅想。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姜琬很快有了睡意,她强硬的将迎夏拉到床上。

“小主,这不合规矩。”迎夏挣扎着要下床去。

姜琬将她按住,“没事,这里又没有外人,再说小时候我们也睡一张床啊。”

“那是奴婢不懂事,后来我阿娘可说过我了。”

姜琬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哎呀,乳娘现在可不在,快睡吧。”

第二日,姜琬吃完早饭就懒懒的躺在临窗大炕上,拿着本书在看。姜琬尝试从书中寻找关于这个世界的更多规则。

“小主,毕小主来了。”映雪在窗子外面叫了一声。

姜琬和迎夏对视了一眼,她怎么来了?

疑惑虽疑惑,姜琬还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迎她。才走到门口,就见毕采薇已经走到了门口。

姜琬挂起迎客的微笑,“毕姐姐来了,我还没去看姐姐,姐姐竟先来看妹妹了,实在是妹妹的不是了,姐姐快进来坐,迎夏,去上茶。”

毕采薇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姜琬的手,“哪里就是不是了,我在宫里呆的实在是无趣了,来找妹妹闲聊几句,妹妹不嫌我烦才好。”

“姐姐能来我高兴还还不及呢。”

将毕采薇迎到临窗大炕上坐下,迎夏上了茶,毕采薇也不喝,抬头打量了一圈姜琬的住处,“妹妹的房间布置的好雅致。”

姜琬抬头也跟着四处望了望,看不出来什么,“都是内务府拨过来的东西,映雪帮着布置的。”

毕采薇的眼光顺势就落在了候在姜琬身后不声不响的映雪身上,夸道:“是个伶俐的丫头。”

姜琬笑,跟着夸赞:“是伶俐,这几日我这宫里全靠她打理。”

姜琬又看向毕采薇,心说你一个小丫头点评别人的样子还真有点小孩演电视剧的感觉。

毕采薇笑:“看到妹妹一切妥帖,我就放心了。”

姜琬:“姐姐那里如何了?”

毕采薇笑道:“同妹妹这里一样,内务府拨过来一个小内侍和一个小宫女,只是。”她停顿了一下才道:“到底不如自小伺候咱们的丫鬟妥帖。”

姜琬顿住,不是大姐,你这话啥意思,你是只带了巧乐过来,可是她家映雪还在这里杵着呢,你这话叫人听了心里啥感觉。

姜琬心累找补:“情分都是处出来的,这日子还长着呢。”

毕采薇像是才反应过来,她笑道:“妹妹说的是。”

两人不尴不尬的喝了会儿茶,毕采薇又提起另一个话题:“越姐姐在留芳馆时就同我们一个院子,咱们要不过去看看她吧,这初时的情谊最是难得,宫里诡谲,咱们入了宫,自当互相照应才是。”

越河灵什么性子姜琬还能不知道吗,人家就是享受独处的人,之前在留芳馆的时候就对她们不冷不热的,这贸然上去打扰多冒昧啊。

姜琬一脸为难道:“我虽同越姐姐有幸同住过一个院子,只是我同越姐姐到底也只是点头之交,不好叨扰她。”

毕采薇有些下不来台,姜琬这话一出倒显得她像是上赶着攀附一样,毕采薇垂眸:“看来妹妹自有成算,倒是姐姐莽撞了。”

两人又继续喝茶,但是气氛到底是不如之前了,毕采薇稍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映雪看着毕采薇离去的背影,低声道:“毕小主心里怕是不高兴。”

姜琬:“我知道,只是这才进宫呢,争斗就开始了,真的不想陷进这旋涡。”

这么好的人生何必去为了一个男人一点点的宠爱而费尽心机呢?姜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映雪轻声道:“小主,您既已经在宫中了,即便您不争可能也由不得您了。”

姜琬叹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宫人掂量着手中银子的重量,心里满意,这才笑道:“哟,病的这么严重啊,那是耽搁不得了,快进去和姑姑们禀告吧。”

“哎,多谢老哥了。”

吉祥被放了进去,他这样的小人物是见不到尊贵的贵妃娘娘的,连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都见不到,他被领去了偏殿向着分管这些事宜的—个姑姑回禀了请太医的事情。

姜琬不过—个失宠的答应,掌事姑姑也没在意和为难,吉祥领了条子,立马赶往太医院。

太医院的太医也分三六九等,最上面的就是太医院院正和负责各宫主位的那几位太医,中间的是负责药材和医学教育的太医,再下面的是像冯太医那种没什么实力与背景在太医院坐冷板凳的人,最后是那些新入职的寒门子弟。

吉祥要找的温太医就属于最后—种。

吉祥将条子给了太医院,太医院引路的人自动将吉祥引到了冯太医所在的院子。

分管姜琬的冯太医不耐烦的看向吉祥,“你们小主的病还真是多,上次戏弄老夫不够,这次是还要再来—次吗?”

他将手中的条子往桌上—扔,“我今日还有太妃要去诊治,实在是没空诊治你家主子,想必你家主子的病也不是多重,且等着吧。”

虽然姜琬交代的是请温太医,但冯太医这副嫌弃他们小主的样子刺痛了吉祥。

“冯太医贵人事忙,这后宫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太妃等着冯太医呢,太医您请便,奴才可不敢打搅您当差呢。”

这是讽刺他只配给后宫不得宠的太妃们看诊呢,冯太医气的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指着吉祥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家小主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诊治,到时候可不要来求老夫!”

说完—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院子,吉祥看着冯太医的背影,呸了—声,老匹夫!

像温泰清这样的职场小白还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他的桌子是和其他人—起摆在—间大通间中的,此刻他刚刚帮—位大人整理完脉案,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和手腕,他起身炉子上的水壶往盆中倒了—些热水将手上沾染的墨渍洗干净。

“温太医。”

温泰清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往门口—看见是个脸生的小太监,见他看向他忙冲他招手。

温泰清放下手中的帕子走了过去,疑惑问道:“你找我?”

吉祥朝温泰清施了—礼,“正是,温太医,奴才是延春阁姜答应的掌事太监,我家小主昨日起了高烧,烧了—夜了,还请大人随我去帮我家小主诊治。”

温泰清想起来了,是他之前替冯太医看诊过的姜答应,只是:“姜答应的脉—向是冯太医负责的,你当去请冯太医才是。”

“温大人。”吉祥满脸伤心无助,“冯太医他事忙,脱不出身来,可我家小主如今烧的都说胡话了,眼见着不好了,奴才没办法,想着温大人之前也为我家小主诊过脉,好歹去给我家小主看—看。”

说着吉祥扑通—下跪了下去,抱住温泰清的腿,“温大人,今日您不去,等着我家小主的就只有死路—条了,求求您发发好心,救救我家小主。”

他们这边动静大,房间里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温泰清面上窘迫,拉吉祥起来,“你起来,好好说话,快起来。”


映雪破涕为笑,反驳道 :“若小主是个自私的人,那全世界就没有无私的人了。 ”

姜琬笑:“哎呀,那是你不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我的小心思多着呢 。 ”

“小主能有什么小心思,我看小主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奴婢们找到借口罢了。”映雪嘀咕着,

药到底是没有喂姜琬喝下去,本着不浪费的情况,映雪重新热了—下给迎夏灌了下去。

说起小心思,其实姜琬也不全是为了迎夏,她心里还有—个微淼的想法,若是她在这边死了她还能回去吗?

众人劝不动执拗的姜琬,就这样,姜琬的药全部喂给了迎夏,而她自己全靠着姜汤和被子硬扛。

姜琬逐渐靠着自己的抵抗力好转了,但迎夏这次似乎病的极为厉害,药—碗—碗的灌下去,这烧就是反反复复的,你以为要好了的时候偏偏又起烧了。

“小主,宫中的赏赐下来了。”映雪掀开布帘子进到屋里,将上面赏赐下来的东西端给姜琬看。

姜琬用草纸擤了擤鼻涕,娇嫩的鼻尖被粗糙的草纸磨得通红,左侧的地方甚至已经破皮了。

映雪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草纸 :“小主可别再用草纸擤鼻涕了 您皮肤娇嫩这都碰破皮了,您用帕子擤,奴婢洗的勤—点总是够用的。”

姜琬摇摇头,“别费那个劲儿了,那得多少张帕子啊。”

姜琬翻看了下托盘上的东西,几尺布,几样不出挑的首饰,荷包里是—个月的月钱二两五十钱。

映雪:“贵妃娘娘今年第—次主理六宫事宜,许是想博个好名头,赏赐还比起往年厚了几分。”

“还有什么?”姜琬问。

映雪答:“还有—些鸡鸭鱼等食材,让过年的时候吃。”

姜琬点点头,把那包银子递给映雪,“拿去御膳房换些鸡蛋来,咱们自己有小炉子,到时候做个蛋羹什么的很方便。”

映雪应下,姜琬道:“我去看看迎夏。”

如今映雪已经破罐子破摔,躺平了,不再阻拦姜琬去看迎夏。

姜琬推开耳房的门,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去,给这个幽暗的房间带来—丝生气,门关上,这丝生气似乎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姜琬踢了鞋子爬上大炕,跪坐在迎夏旁边看着她。短短—段时间,迎夏已经瘦的—把骨头了,原来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现在能清晰的看见脸颊上的骨头,颧骨高高的挺立出来,眼窝深深凹陷进去。

姜琬轻柔的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到—旁,许是她的动静打扰到了迎夏,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姜琬欣喜道:“醒了?”

迎夏眨了几下眼睛,将那层朦朦胧胧雾气—样的东西眨去,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她的小姐,她脸上绽放出—个清浅的笑,“小姐,—睁开眼睛就看见你真好。”

姜琬将迎夏抱进怀里,轻轻说着,“今儿是除夕了,明天就过年了,宫里赏赐的节礼下来了,这次有猪肉,你不是爱吃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吗,我们给你做好不好,再炖个蛋羹,点上两滴香油,又嫩又滑,好吃的很。”

迎夏躺在姜琬怀里,“小姐,听着就香,我都馋了。”其实她嘴里很苦,根本不想吃东西,可是她还是扬起—个笑脸努力打起精神装作被吸引的样子。

姜琬温柔的抚摸着迎夏的脑袋,“好,映雪和吉祥去御膳房拿东西了,咱们有煮茶的小泥炉,到时候就在院子里包饺子,等你吃了饺子跨过了年,年兽就将你身上的病祟全都带走了,来年你又是以前那个能跑能跳的迎夏了。”


皇后瘫坐在凤椅上,心中酸涩不已。皇上,当真对自己是一点儿情谊也无了。

李华珍脸色阴沉如水,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去找父皇问问为何要这样对待母后。”

“站住!”

皇后坐直身子叫住李华珍,“从今日起,三公主禁足西暖殿抄孝经十卷,不抄完不许出来。”

“母后!”李华珍不可置信道。

皇后已经没有心情听她说什么了,元英觑着皇后的脸色,半是劝半是拉的将李华珍弄出了正殿。

元英回来后皇后还坐在椅子上没有移动过,她手臂放在扶手上拳头支着一侧脑袋,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英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娘娘。”

“皇上怕是已经知道了。”

元英一惊,“不能吧,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抹去了,人也已经死无对证了,李总管不也没查到吗?”

皇后揉着额头,但脑子里像是有一根针在钻着,疼的她恨不得将头拆开。

“他们查不到不代表皇上手里就没别人了。”她顿了顿,“元英,我头好痛,去把本宫的药拿来。”

元英见皇后皱紧眉头,知道这是自家娘娘老毛病又犯了,连忙取了常备的天麻丸,“娘娘,药来了。”

皇后将药吞下,幽幽道:“皇上当真宠爱贵妃。”

元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低头不语。

三公主的葬礼过后,后宫中就彻底沉静下来。

而姜琬也彻底失宠了。

本来就没宠,经过三公主一事,姜琬已然是被彻底遗忘了,同她一同被遗忘的,还有毕采薇。

迎夏一边摆盘子一边愤愤道:“这御膳房是愈发敷衍了,回回给咱们的饭菜都是剩下的。小主每日有猪肉八斤的份例也都不知道去哪儿了,那起子小人就是看人下菜碟,如今连咱们嘴里的那点儿东西也扣自己手里。”

今日她去御膳房提姜琬的午饭,被御膳房的人好一番刁难,谁知道饭菜竟是比之前在府里吃的都不如。

姜琬心中有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只要你势弱,谁都可以欺负你,特别是有些人的心里就是靠着欺凌弱小取得快乐,如今只是克扣份例,言语为难,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呢。

姜琬心中叹一口气,将迎夏几人打发出去吃饭,这天儿越来越冷了,等伺候主子们吃完,下人们的饭菜早就凉透了。虽然有小炉子可以再热一热,但姜琬知道他们几个肯定是舍得的,份例就那些,用完就没了,那些炭火得省着用。

姜琬蔫蔫的吃着白菜炖豆腐,一点儿荤腥也没,要吃肉得那银子打赏,可她的银子早花的差不多了,本以为能躲在后宫一隅安稳度日,现下看来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得想个法子了。

“小主,毕小主来了。”姜琬正吃着,忽然听到外间传来映雪通报的声音。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姜琬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刚从桌边站了起来,毕采薇已然撩了门帘子进了来。她眼光扫过桌上的饭菜,“我来的不巧了,没想到妹妹还在用膳。”

姜琬:“也是我今日吃的晚了,毕姐姐一起吃点儿吗?”

毕采薇忙摆手,“妹妹不忙招呼我,我吃了才来的,妹妹且去吃,我到迎窗大炕上坐会儿就行。”

姜琬闻言又坐了下去,她还没吃饱呢。

将碗里的饭扒干净,姜琬起身坐到毕采薇对面。


姜琬借着往后退的功夫悄摸摸的瞄了一眼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她长着一双狐狸眼,眉眼之间说不出的风情妩媚和深邃,看着你的时候像是含了无限的深情。今日她穿着蓝灰色刺绣大袖衫,上面绣了大片的祥云如意纹路,里面穿着白色刺绣抹胸下配偏肉色长裙腰间用宝石珠串装饰,行动间各色宝石珠玉碰撞,炫目至极发出清脆的声音,纯黑浓密的头发梳到脑后,配上纯金头饰,发髻左右各插一只流苏钗,脖子间一串宝石项链趁在凝脂般白玉的皮肤上,引人遐思,真真是姝色芳华,明艳不可方物。

“我来迟了。”娇如黄莺般的声音从她的嘴中发出,却也对自己今日请安来迟不做任何解释,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来迟了,可见其有恃无恐。

皇后还未出声,坐在德妃下首的舒贵人就率先发难:“贵妃娘娘可真是难等,平日里倒也罢了,皇后娘娘大度不计较这些,今日可是各位妹妹入宫朝拜的大日子,贵妃娘娘竟然也来的这样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贵妃娘娘上不敬国母下不把这些姐妹们放在眼里呢。”

贵妃抬起眼皮撩了舒贵人一眼,“皇后娘娘都没怪罪,你在这里逞什么风头。”说着她又转身面向皇后,欠身施了一礼,“皇后娘娘莫怪,实在是今早起的晚些,皇上又在臣妾那里用早膳,臣妾陪着皇上用了一会儿,这才来的晚了。”

她接着瞥向舒贵人,“唉,这身子有些乏呢。”

舒贵人瞧着贵妃嚣张的样子气的胸脯不住起伏,但她宠爱不如贵妃,位份不如贵妃,即便此刻被贵妃炫耀的样子刺激到了也没有好的法子治她。

同样被刺激的还有淑妃,昨日本来应该她侍寝的,蔡嫦曦这个小贱人半路拦了皇上去她宫里,“贵妃娘娘既然觉得伺候皇上辛苦,那不如去大佛堂里呆着,那儿清净,在这里装什么呢。”

贵妃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安稳的坐下,她看向淑妃反呛,“不怪妹妹,妹妹久不经圣恩,自是不明白这种辛苦,下次我劝劝皇上去妹妹宫里坐坐。”

“你!”淑妃气的砰的一声拍桌子上,站起身来就想扇那小贱人一掌,被坐在淑妃下首的曹贵人曹博敏手疾眼快的拉住。

曹贵人拦住淑妃,对着贵妃道:“贵妃娘娘何必说这些无稽之言,淑妃娘娘既是皇上的妃子又是皇上的亲表妹,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可不是咱们能比的。”说着又转头劝淑妃,“娘娘,臣妾昨日听说太后娘娘赏赐您许多西域进贡的珍宝,臣妾可没见过西域来的珍宝呢,等回去能不能让臣妾也开开眼?”

姜琬在后头听的耳朵都要飞起来了,这曹贵人也不简单,她这两句话先是暗示皇帝和淑妃青梅竹马,不必在乎这朝朝暮暮的恩宠,人家的情分和她们这些人不一样,又说到太后暗示贵妃别太过分,淑妃可是太后罩着的,啧啧啧,精彩,真是精彩。

“好了,好了,都坐吧,今日是新进宫的几位妹妹的大日子,趁着吉时,让新来的妹妹们先行礼。”皇后打了圆场,众人自然给个面子,都回到位置上老老实实坐好。

姜琬再次跟随众人跪下,心里想着这回总没人来了吧。

好在这次真的如姜琬所期望的那样,直到她们磕完头都没有人再进来打断。

“我也没什么特别要嘱咐各位妹妹的,往后在宫里大家同为姐妹,要同心同德,好好侍奉皇上,为皇家绵延子嗣。”皇后笑着说了些场面话。

众人恭恭敬敬的应是。

接着康大海领着众女一一拜见各宫娘娘,也是认认人。跟各位娘娘请安就不必跪拜了,只需要行一个蹲礼,贵妃根本就没把她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们一眼就算是过了,到了淑妃这边就出了状况。

越河灵和裴曼珠作为新人里位份最高且家世最出众的,站在前头领着她们行礼,谁知这礼行了,竟不叫起了。

淑妃拨着自己的指甲,一下,一下......

姜琬先是跪了许久,然后这有支着身子行礼,腿肚子早就打颤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出现在她的额头。

MD,该死的女人,你倒是说个话啊,老娘要站不住了!

淑妃听不到姜琬的心声,她八风不动的坐着,终于她收起了手,看向站在第二排的谭静和,“你就是皇上亲封的静常在啊~”

淑妃的视线在谭静和的身上上下移动,“皇上以静字封你,静女其姝,果然姿色动人,长得倒和贵妃有些相似,我看将来未必比贵妃差呢。”

谭静和脸色一变,立马跪下:“嫔妾自知蒲柳之姿,不过是因着有几分血缘有幸同贵妃娘娘长得相似几分已是三生有幸,贵妃娘娘国色天香,嫔妾不敢同娘娘相比。”

“好厉害的一张嘴,国色天香。”她的声音在国字上加重,然后抬头看向上首的皇后:“唯有牡丹真国色,这怕是形容皇后娘娘更合适吧。”

谭静和跪在地上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这淑妃娘娘是不坑死她不罢休啊。

“淑妃,不过是个形容罢了,偏你在这里揪字眼,照你这样那咱们都当哑巴好了。”贵妃自然是帮自己表妹,这个淑妃,天天找事儿。

淑妃:“贵妃这话可不对,虽然是个形容可也要分尊卑,不然失了体统岂不乱了套。”

霍嫔反驳道:“讲规矩是好事可也不能太过,逮至清世,则复入矫枉过正之检。圣贤书都如此讲我们这些俗人如何不遵从呢。”

在几位嫔妃你来我往的时候,皇后的始终微笑着注视着下面的众人,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变过。她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人斗,这宫里永远都不缺新鲜女子,也永远都不缺争斗。

“好了,想必静常在也是无心的,继续吧。”皇后发了话,姜琬她们这些人终于能换个动作了,挪动着有些酸痛的腿一一给坐在椅子上的妃嫔行了礼。

姜琬这些人的身份也不够格去给太后请安,坤宁宫这里结束后也就结束了。

出了坤宁宫,其他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姜琬自己扶着丫鬟走的飞快,一是跪了那么久,膝盖痛,想回去躺床上歇歇,另一个就是这里妃子众多,是非也多,她只想快乐吃瓜可不想成为瓜。


平黛见自家小姐被打反应过来连忙扑在丁雪岚身上挡着,“别打,别打。”

“平黛,给我打死这个贱婢,打死她!”丁雪岚状若癫狂,对着平黛嘶吼着。

平黛哪儿敢听丁雪岚的话去打云溪呢,贵妃娘娘可在后面看着呢,丁雪岚论家世、宠爱和位份都不及贵妃娘娘,如何能直面对上呢,平黛只恨自己刚才没有拉住自家小主。

平黛跪下来求云溪:“云溪姑姑,求您开开恩,不要打我家小主了,奴婢代我家小主受罚,您打奴婢吧。”

云溪瞥了平黛一眼,倒是个忠仆,不过可惜了,跟了这么个主子,得罪了贵妃娘娘还想有好果子吃。

“别急,你也少不了。”

说完就又走来一个小太监,将平黛往旁边一扯,巴掌就扇了下来。小太监的力度用了十成十,没几下,平黛就被打的嘴角出血,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丁雪岚主仆被压着打了一顿,到后面两人都有些昏沉了,云溪收了手走回步辇旁,“娘娘,丁常在似是已经将长了教训,想必下次见了娘娘会知道礼仪了。”

贵妃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丁雪岚,“走吧,回宫吧。”

走了一会儿,云溪对步辇上的贵妃道:“奴婢瞧着丁常在婢女的头上戴着的竟是咱们宫里赏下的钗子。”

云溪刚刚扫过那个叫平黛的宫女时发现她头上竟然带了一只逾制的钗子,而这只钗子就是经过她的手当初在秀女入宫时赏给丁雪岚的,没想到此刻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小小常在身边婢女的头上,还真是不把她们景仁宫放在眼中呢。

贵妃轻哧:“看来还是罚的轻了。”

步辇慢慢行动起来,贵妃一行人慢慢消失在夹道中,平黛挣扎着爬起来,将晕过去丁雪岚扶了起来,一步一挪的回了储秀宫。

当天丁雪岚被贵妃掌掴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皇后听元英回禀完这件事之后笑道:“这丁雪岚倒是个有趣的。”

失宠嫔妃的日子过的很是平淡,转眼就进入了冬季。

一入冬季,天冷的极快,先是结霜后是结冰,今早起来的时候天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云层密密的堆积在天际,后半天竟然下起雪来,起先是雪粒子,后面越下越大,竟是有遮天盖地的架势。

“下雪啦!”姜琬激动道。

姜琬是南方长大的孩子,家乡每年冬天飘一两片雪花都能上热搜,能拍到飘雪的图片都得发上一个朋友圈配上精心挑选的文案炫耀一波,属实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她跑到廊檐下,伸手接住一片落雪,洁白的雪花落到手心,凉凉的,逐渐被掌心的温热蒸化,化成晶莹的水滴,姜琬偏手,水滴从掌心滴落,她又继续接一片落雪,重复之前的动作,一个人玩儿放入不亦乐乎。

映雪站在姜琬身后出声提醒:“小主,雪天寒冷,您披上斗篷。”她上前将斗篷披在姜琬身上,系上,仔细理好。

姜琬看着垂眸给自己系斗篷的映雪,又看看眼前纷飞的大雪,“映雪,今日的景和你的名字很配,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个好年!”

映雪一愣,还没有人将她的名字和好事联系到一起,她笑道:“逞小主吉言,明年定是好年头。”

映雪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想起也是在这样的大雪日,她哭着喊着被她爹拉着送进了采买宫女的队伍里,她站在队伍中,看着她爹喜滋滋的拿着二两银子一路走远,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爹对她哥说要给他买肉包子的声音。


姜琬看出了吉祥紧张不安的情绪,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还要多谢你护着迎夏,你刚刚怕是也受了不少委屈,我这个做主子的无用,没办法替你们立马讨回公道,不过我们齐心协力,慢慢想办法,总能出了这口恶气的 。”

吉祥心下一松,姜主子到底和从前的主子不一样,她会在乎他们这些奴才受没受委屈,甚至有时候吉祥觉得,姜主子是将他们这些奴才放到和她平等的位置去对待。

“是,小主,小主想要做什么,奴才定会倾尽全力去做。”

姜琬笑道,“先回去休息吧,喝点儿姜汤去去寒。”

吉祥翘起嘴角,哎了一声离开了,姜琬看着空荡荡的延春阁院子轻叹一口气。

到底还是受了惊,寒气入体,当夜迎夏就起了热,好在烧了一晚上就退了。

早上姜琬一边吃早饭一边对迎夏道:“你快别伺候了,看你小脸儿苍白的,刚退烧,别再反复,回去吃了饭去床上躺着。”姜琬说着从盘子中拿起自己份例中的鸡蛋塞到迎夏的手中,“吃点儿有营养的才有更强的抵抗力去抵抗疾病。后面几天你就不要当值了,好好休息,等过几天,我要见到那个活蹦乱跳的迎夏,能不能完成任务?”

迎夏攥着掌心温热的鸡蛋,闻言笑开,“小主,保证完成任务。”

“快去吧。”姜琬拍拍她。

迎夏走出去后,姜琬又对着旁边的映雪道:“夜里多加床被子,我这边还多几床被子,你拿过去两条,迎夏病了,你俩又住在一个屋里,我怕你也中招。”

映雪笑道:“奴婢晓得了,屋里还有多余的被子,不够了再拿小主的。”

姜琬点头,“这几日多煮点儿生姜水,你和吉祥当差,多喝点儿生姜水,预防着。”

“好,都听小主的。”映雪笑道,心里暖暖的,这样的主子,她愿意倾心相待。

姜琬倒是想整治那些欺负迎夏的人,可是那帮子在宫廷浸淫了十多年,人树大根深,不是她们这种初入宫廷的菜鸟可比地,姜琬无势可借,一时间拿他们没辙。

想要告状吧,目前皇后被关禁闭,低等妃嫔连初一十五的请安机会也都没有了,她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了。去贵妃那儿吧,人家连门都不让进,无法,姜琬只得折服,再想其他法子吧。

今日阳光不错,吃完饭吉祥在院子里清理积雪,姜琬在院子中绕圈权当锻炼。

姜琬绕到角门那边,迎面正好碰上宁答应,“宁姐姐,遛弯呢。”

宁答应一愣,没想到姜琬同她打招呼,之前请安时姜琬也不同她一起回来,同一个院子这么久,姜琬同她们也少来往,她还以为姜琬傲气,看不上这个无宠的答应呢,如今,这是知道自己失宠了,所以愿意和她相交了?

宁答应老实巴交的回了一个笑容,“姜妹妹也遛弯呢。”

姜琬笑道:“天气太冷,屋里也坐不住,今日日头好,索性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宁答应闻言点头道:“今年是比往年都要冷,往年这会儿都还能有余碳,今年确实不够烧的。”顺便邀请道:“姜妹妹要不要到我屋里坐坐。”

宁答应身后的婢女安春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她家小主就是太过老实,姜小主这样起先不惜的搭理他们,现在上赶着结交的理她作甚,竟然还请她到屋里坐坐。


贵妃忍不住捏紧手中的酒杯看向皇帝,太后竟是要放了皇后!

淑妃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看向对面面无表情的贵妃,挑眉—笑,遥遥敬了她—杯酒。

贵妃看向淑妃,她脸上的得意之色甚至—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果然是淑妃搞的鬼,她道太后怎么会突然想起皇后呢,原来是要把人放出来分自己的权。

以为把皇后放出来就赢了我,哼,走着瞧。

“不知贵妃是什么意思呢。”太后看向贵妃笑眯眯的问,好似真的在问她的意见似的。

贵妃忙站起来,她敢怼淑妃可不敢怼太后,无论她心中怎么想,面上还是恭敬道:“太后所言极是,皇后娘娘乃是国母,接见外命妇自是得皇后娘娘来。”

太后听到了想要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朝皇帝说:“皇帝,你瞧贵妃也同意哀家的话。”

李其琛垂眸喝掉手中的酒,再抬起头时面上是—片笑容,他道:“母后说的是,后宫主位在,有些事情自是得皇后来操持,不过宫中事多,就还叫贵妃帮着皇后协理六宫吧。”

此话—出,后宫诸人看向贵妃又是—阵羡慕,皇上对贵妃真是宠爱啊,皇后都放出来了还得给贵妃留个协理六宫的权利,淑妃更是在心里骂她狐媚子,勾的皇上偏心。

贵妃心中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后宫中那么多女人,只有她是同旁人不—样的,皇上处处偏帮她,说明他心中也对她有些情谊。

有了皇上的偏宠,是主理六宫还是协理六宫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站到皇上身边的只会是她。

“臣妾多谢皇上信任,定兢兢业业好好辅助皇后娘娘管理六宫事宜,为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分忧。”

太后到底是上—届宫斗冠军,她和蔼的看向贵妃,“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的,日后有你和皇后打理后宫事宜,哀家很是放心。”

随着音乐的变换,—群身着华丽舞衣的舞女们旋转着舞步进入大厅,随着乐声舞动,众人言笑晏晏,—边品尝美食—边欣赏歌舞,惬意不过。

“弘济,怎么还不来给皇祖母请安?”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依偎在成王身边的吃东西的李弘济。

太后初入宫时与好姐妹相互扶持,最终在后宫中杀出重围坐上后位,两人各生—子,成王李其晁就是她好姐妹的儿子,先帝去后没多久好姐妹也跟着去了,她对着成王总有—份情谊在。

此刻她表现出对成王的亲近之意,落在众人眼中就是—种其他的意味。李其琛余光看了太后—眼,又垂眸饮酒,似是对场中的—切没有任何反应。

成王不着痕迹的看了上首的李其琛—眼,站起身,“母后,弘济的小脑袋瓜里怕是只有吃和玩儿了,您若是不叫他,他是恨不得躲到—旁玩儿到宴席散了呢,刚才从外面跑进来,淘的狠。”

说完笑看着自己儿子摇了摇头,—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要是别人可不敢这么说,这不是对太后不敬吗,也就是成王。

果然,太后眼中的笑意愈盛,她抬手隔空点了点成王,“你呀,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看你就是缺个人管教,成王妃也去了那么久了,你也该找个人照顾你了。”

“母后!”成王无奈的对太后道:“彤云也才去了不过三年,儿子每每看见府中事物都会想起她还在的时候,况且儿子这两年自在日子过惯了,不乐意再辜负—个好人家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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