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书安徐嘉树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带崽离婚,首长爱上缺德的我黎书安徐嘉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秋叶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书安看清女儿手背那一刻,心猛的揪起。这哪像一个七岁孩子的手。皮包着骨头,细长的手指背上竟然还有裂开的口子,手背上有僵硬的黑色粗砾,摸上去像砂砾一样,又硬又磨手。比她做了那么多年家务的手,还要粗糙。她女儿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想到刚才在房间看到的女儿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黎书安心疼的直抽。徐景川、杨荞,这两个人渣!她绝对、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黎书安重重喘了一口气,才压下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她轻轻吹了下,想安慰女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还带了几分哭腔,“对不起宝贝,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女孩看着黎书安,小嘴扁了扁,眼里很快有了眼泪。她小声说,“……我不怪你的。”黎书安蹲下身,与她视线相平,女孩澄静的眸子安静的望着她...
《八零带崽离婚,首长爱上缺德的我黎书安徐嘉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黎书安看清女儿手背那一刻,心猛的揪起。
这哪像一个七岁孩子的手。
皮包着骨头,细长的手指背上竟然还有裂开的口子,手背上有僵硬的黑色粗砾,摸上去像砂砾一样,又硬又磨手。
比她做了那么多年家务的手,还要粗糙。
她女儿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想到刚才在房间看到的女儿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黎书安心疼的直抽。
徐景川、杨荞,这两个人渣!
她绝对、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黎书安重重喘了一口气,才压下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轻轻吹了下,想安慰女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还带了几分哭腔,“对不起宝贝,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女孩看着黎书安,小嘴扁了扁,眼里很快有了眼泪。
她小声说,“……我不怪你的。”
黎书安蹲下身,与她视线相平,女孩澄静的眸子安静的望着她,重复刚才那句话,“……真的。”
“上午说的那个故事,你还想听吗?”
女孩点头,“想。”
黎书安把她抱上太师椅,一边拿药水给她清洗、上药、包扎,一边从她进产房开始讲起。
“……你是臀位出生,我生完你大出血,没来得及看你一眼就晕了,杨荞……就是那个坏人,她趁我没在你身边,用她的女儿取代了你,把你偷抱走丢到了医院外的垃圾桶旁边,恰好被王家那两口子捡走。”
“我是前两天偷听到她们母女说话,才知道我养的是别人的女儿……”
黎书安仰起头,红着眼看女儿,“宝贝,我很抱歉,这些年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让你承受了你这个年纪不该遭遇的苦难,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以后好好保护你吗?”
女孩儿的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水。
黎书安轻捏着她的小手,默默等着孩子的反馈。
“……你会因为我做不好事打断我胳膊吗?”
黎书安心一紧,摇头,“不会。”
“……那我打碎了家里顶顶好看的碗呢?你会三天不给我饭吃吗?”
黎书安摇头,“不会。”
“……那、那、那你会逼着我看男的尿尿吗?”
黎书安的脸色陡然大变,女孩吓的心一慌,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挣开黎书安的手,小身子拼命往太师椅上缩。
一边害怕的哭着解释,“村里的婶子说不能看的,看了长针眼……”
畜生!
黎书安刚才压下去那股杀人的冲动,又冲了出来。
但看到女儿惊恐的反应,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婶子们说的对,不能看的,看了会长针眼……”
“……”女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黎书安明明那么生气,却没打她。
黎书安放缓语气,“宝贝,你还是个孩子,你的任务是开心、快乐的成长,你在妈妈这里,可以撒娇可以犯错,打碎碗不会没饭吃,做不好事情不会挨打……”
“……你刚才生气了。”女孩陈述。
黎书安点头,“是,妈妈生气了,那是因为逼你做看人上厕所这个行为的人,它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妈妈生气当时没在场,没能保护宝贝,妈妈在生自己的气,不是生你的气。”
女孩眼睛微睁了一下,清澈的眸底荡漾开一抹恍然与惊喜。
低声喃喃,“不是生我的气……”
“对。”
女孩儿垂眸,看了黎书安好一会儿,又抬手想摸自己的脸,手伸到跟前,看到上面缠的纱布系成的蝴蝶结,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黎书安安静的蹲着,微仰头瞧着她。
半晌过去,女孩摸到了脸,跟黎书安说,“方婶说我跟你长的很像,我洗澡的时候对着水看了,我们眼睛不一样,我的眼睛像那个人吗?”
黎书安点头,“你笑的时候,弯起来的那道月牙像我,平时像那个人,那个人爱的是那个偷抱走你的坏人,你……想见他吗?”
女孩摇头,说,“我想都像你。”
黎书安温柔一笑,“那你平时多笑,笑起来我们是一样的。”
女孩盯着她的笑容,重重嗯了声,学着她的样子,眉眼一弯,笑出了月牙眸。
“这样吗?”
“对。”
女孩儿往椅子边挪了两下,伸出手,“我想哭,你能抱我一下吗?”
“只要你需要,妈妈可以一直抱着你。”
黎书安鼻头发酸,笑着拥住女儿,将她紧紧的搂进话里,下巴轻蹭着女儿的肩头,眼眶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无声落下。
女孩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仿佛要哭出所有的委屈,哭的声嘶力竭,嗓音沙哑,打嗝声不断。
黎书安一直轻抚着她的后背,直到孩子在她怀里哭累哭睡过去。
她才抱着孩子站起身。
起身时,因为蹲太久,腿脚发酸,险些一个踉跄一头往地上栽去。
好在她急中生智,一个旋转,一屁股墩到了太师椅上。
“嘶”
屁股是真疼。
腿脚也像千万根针扎一样,缓了半天,等月上头顶,才没了症状。
黎书安抱着孩子回屋,打算放下时发现,孩子揪着她的衬衫衣角,她拽了两下没拽出来,孩子还一直往她怀里钻。
黎书安笑了笑,索性搂着孩子一起睡。
母女俩连着几日吃住在一起,黎书安跟她讲老家、讲太爷爷太奶奶,讲她小时候的趣事糗事,讲所有能让孩子开心的事。
女孩儿察觉到她的用心,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又是几天过去,派出所那边终于有了进展。
黎书安留下的是中介当初留给她的电话,李队通过中介传话,让她回电话。
黎书安带着女儿出门回电话。
李队很快接了,告诉她,“你的丈夫徐景川……要见你,他想让你看在你们孩子的份上放过杨荞,杨荞那边突然翻了口供,一直坚持丢弃孩子的时候以为孩子已经……没了,她是不想让你伤心好心办了坏事,知道你女儿没死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了……给钱也是想让对方好好照顾孩子,谁知道王家夫妇曲解了她的意思,针对孩子的那些虐待、毒打都是王家夫妇自己做的,跟她无关。”
“这些话,李队信吗?”
黎书安冷笑,“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李队叹气,他也觉得这口供翻的离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徐景川这边……你考虑和解吗?”
“我不和解。”
黎书安毫不迟疑,开口拒绝,“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们凭什么觉得认个错、改个口供就能蒙混过去?”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
李队的话说了一半,开始传出刺啦刺啦的抢夺声。
黎书安皱眉拿开话筒,正要挂电话时,对面突然传来徐景川的破口大骂。
“人都已经找回来了,黎书安你为什么还要揪着小荞不放?你觉得你女儿惨,小荞跟燕飞不惨吗?她们母女每天都见面,女儿就在跟前却不能相认,还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和心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
“徐景川你干什么?快把电话还给我。”李队厉声喝止。
徐景川听不到黎书安的回应,声音里充斥着怒不可遏,“黎书安,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听到了没有?!”
“徐景川,你真知道我女儿在王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黎书安攥紧电话线,手指因用力泛白,“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不稀罕我甚至利用我,但你明知道杨荞的所作所为,却依然选择包庇隐瞒,让我的女儿险些被王家人和杨荞磋磨死,这件事我两辈子都不会原谅!”
说完,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大骂,“你们两个人渣败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徐景川一下子破防了。
他以比黎书安更高的分贝,怒吼,“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回徐家!我告诉你不答应这件事,我就跟你离婚!”
离婚啊……
他咬着牙妥协,“要房子不可能,顶多给你几百块钱。”
“不够。”
黎书安摇头,“不够,几百块钱就想买断我女儿这些年吃的苦、受过的伤、遭遇的羞辱霸陵,远远不够。”
“那就换一个。”徐景川道。
黎书安爽快,“好啊,不给院子,那就给这院子等价的钱。”
“我哪来那么多钱?你怎么不去抢?!”徐景川忍无可忍,勃然大怒。
黎书安斜了他一眼,“你搞搞清楚,救人的方向我给你了,你做不到,那只能怪你窝囊没本事,你工作七八年,从一千涨到一年两千,你的钱都哪去了你心里有数……”
“你要不计较,哪来这么多破事?”徐景川见黎书安算账,强词夺理的打断她。
黎书安啐笑,“你怎么不说杨荞不偷换孩子,更没这些腌臜事儿?!她是自作自受,活该被抓,活该蹲大牢,你别来求我,什么事儿都没有,要不别救了……”
说完,冲徐燕飞啧啧两声,“你很快就会有一个坐牢的妈妈了,你好朋友们很快就知道你是你爸跟你妈通奸生的孩子,你会被所有人孤立,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烦你吗?这下你目的达到了,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徐燕飞,“……哇,我不要,我不要有一个坐牢的妈,我不要……”
“黎书安!”
徐景川觉得自己脑仁儿嗡嗡的,快要被气炸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贤良大度……”
“哦,我还有一个办法。”黎书安做恍然状。
徐景川一口闷气没发出来,硬生生压下,憋的心口疼,“什么?你快说。”
“你让时间倒流,回到你说的那个以前。”黎书安嗤笑。
徐景川脸皮抽动,“你耍我!黎书安你这个乡巴佬……我当初就不该娶你,不娶你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
“这一点我同意。”
黎书安很赞同的点头,满眼嘲讽,“我当时不救你,让你饿死,这会儿你坟头的草都能生火做饭了,屁事儿都不会有一个。”
“你咒我,你!”
徐景川愤怒到极致,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压着,压的他喘不过气。
眼前一阵一阵泛黑,一个呼吸没上来,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到沙发上。
他揪着胸前的衬衣,大口大口喘气。
黎书安摇摇头,很嫌弃的居高临下睨着他,“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大气性,小心把自己气死。”
“你……你闭嘴。”徐景川眼睛通红,狠狠瞪她。
黎书安抬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还当你是我的Crush,你指哪我打哪呢?”
打完,甩手,“打你我都嫌脏手,呸!”
“黎书安!”
“行了,别无能狂怒了,看在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个折,这个数。”
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知道你的工资都贴补了你兄弟姐妹跟杨荞,我不多要,这个数你跟杨荞凑一凑,还是能凑的出来的,你可以找杨荞去商量,两万,你们付钱,我可以教你怎么救杨荞……”
黎书安技术性的卖了个关子,弯腰与徐景川视线相对。
“怎么样?要不要?”
徐景川眼睛亮了一下,顶着五根手指印问,“你愿意撤销对小荞的指控?”
“你在想什么好事?”
黎书安啐他一口,“她偷拐我女儿是事实,我不会撤回指控,但你可以花钱从我手里买法子,能让杨荞合理逃避坐牢的法子。”
徐景川皱眉,想说什么,黎书安已经直起了身。
“给你十秒钟考虑,一……”
“……二。”
“……十。”
徐景川,“……”
黎书安抬脚就走,徐景川咬牙,“两万块钱太多,我拿不出来,我最多只能凑一万……”
“阿黎!”孔如英紧随其后。
李队忙带着人跟上。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姐一挥手,“走,咱们也跟去看看,那么好一个孩子,可不能给王铁栓两口子给糟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拐进了王家。
王家围的土墙只到人腰高,拐过弯就能将王家院子一览无余。
黎书安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压水井旁边埋头洗衣服的女孩儿。
头发枯黄打着结,露在外面的胳膊很细,上面布满新旧不一的伤痕。
“妈,妈,那小贱人的亲妈找来了,快把她藏起来……”小男孩叫嚷着冲进院子。
女孩儿听到动静,茫然抬起头。
那张脸几乎是自己的五官等比例缩小版。
那一刻,黎书安的心口重重颤了一下。
不用问,她很确定,这女孩就是她亲生的。
孔如英慢了一步,但看到女孩那张脸,瞬间惊呼出声,“天呐,阿黎,她真的长的跟你很像。”
这时,堂屋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一脸奸诈之相,女的满脸刻薄,把儿子护在身后,口中喊着,“干什么干什……”
喊一半,看到黎书安,眼睛猛的瞪大,拍了把男的,又去看洗衣服的女孩。
“他爹,人真找过来了,你快去把那小贱人抓住,不能给他们带走。”
男的愣了下,反应过来哎了声,转头就往女孩那跑。
“小英,拦住他!”
黎书安尖叫一声,又叫李队,“他们想强行扣押我女儿,公安同志,你们快把他们抓起来!”
“臭娘们,你带公安!看老子不整死这小贱人……”
男的破口大骂,脚步却没停,打的就是抓住女孩谁也奈何不了他们的打算。
谁知,手都伸出去了,眼看要抓到人了,斜地里忽然砸过来一记手砍刀!
震的他整条手臂发麻,钻心的疼。
“啊!”
男的痛呼一声,抱着手腕忌惮的望着孔如英。
孔如英举起拳头,冲他虚晃一招,男人下意识后退一步躲闪。
孔如英趁机,弯腰抱起发怔的女孩,三两步退回到公安身后。
见人被抢走,女人不愿意了,一拍大腿坐到地上开始干嚎,“抢人了啊!公安了不起啊,公安就能跑到老百姓家里随便打人啊……”
“没天理了,没公道了,都来看看瞧瞧啊,公安欺负老百姓了……”
李队,“……”
他们从进门到现在,脚都还没挪过地儿。
“公安同志,他们诽谤、污蔑公职人员名誉,是犯法的,把他们抓起来!”
女人正拔高的音调,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
一时间,院内安静如鸡。
慢两步赶到的村民,看着一院子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困惑。
刚才不还听见王铁栓婆娘嚎的吗?
怎么突然没声儿了?
大姐看到女孩被黎书安同伴抱着,眼睛一亮,念了句佛,“这孩子可算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其余村民也都为女孩高兴。
女孩看见大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明明害怕的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阿黎……”
孔如英这才看到女孩状态不对,忙把人放到地上,唤黎书安。
黎书安已经半蹲下身子,与女孩平视。
八零年出生的孩子,今年实岁七岁半,个子还没到她腰身,整个人又瘦又小,看起来才四五岁的样子。
身上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破衬衫,因为太长,扎进下身的裤子里,裤子松松垮垮,靠一根草绳系在肚子上。
她买的两套衣服,都不能穿。
想到自己把徐燕飞养的那么好,杨荞不但看着,还暗地里跟王家人合伙欺辱、残害她的亲生女,黎书安就控制不住烧上心头的那股恨意。
她半侧头,冷冷看了那对夫妻一眼。
那一眼,让女人后脊背直窜凉气。
大姐见女孩哭,有些不忍,小声跟她说,“这个是你亲妈,她是好的,她不知道你被人换了,特意带了公安来救你,盼儿啊,你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女孩瞪大了眼睛,挂在长睫毛上的眼泪摇摇欲坠,满是泪水的眼中还有着不敢奢望的希冀。
黎书安眼眶一热,想笑却怎么都挤不出来,想软言细语的安慰孩子,一出声,声音都是哽咽的。
“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坏人抱走了,妈妈才知道你在这里,对不起宝贝,妈妈来晚了……”
女孩抬头看大姐。
大姐鼓励的点头,“你看她跟你长的一模一眼,一看就是亲母女。”
女孩儿低头,眼泪从睫毛上掉落。
她认真的看着只一会儿眼内便布满血丝的黎书安,扁了扁嘴,“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黎书安重重点头,“是,妈妈来带你回家。”
“我看谁敢把人带走?”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大吼一声,“王铁栓,操家伙!”
夫妻俩一人举三叉叉子,一人举抓钩,当初院子大门。
“这小贱人我们养了这么多年,你说是你亲生的就是了?我说我们捡的就是我们的!”
女人对着黎书安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叫女孩,“死丫头你还不过来?信不信等人走了老娘打死你!”
“铁栓婆娘,你可积点德吧!”
大姐嫌弃的瞥她,“你们两口子吃了多少偏方连个蛔虫都没生下来,盼儿进你家不到三年你就怀上了,你当真是你们求子心诚老天爷感动了?”
“那是人盼儿给你们王家带来的孩子,你们命中无子,盼儿命里有弟弟。”
“管你屁事!”
女人不屑的横了大姐一眼,“老娘能生儿子,那是老娘肚皮争气,跟她一个贱蹄子有什么关系。”
“你……”
大姐见屡劝不听,懒得再说,“你们呐,小心遭报应。”
那边,黎书安看了眼李队。
李队会意,站出来叫夫妻俩,“偷换孩子的人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你们是帮凶,放孩子离开指认作证,或许能不去坐牢,否则……”
他扫过二人,声音陡然冷下去,“偷拐儿童、包庇隐瞒,你们将与犯人同罪,被抓起来关进监狱。”
女人啊了声,去看男人。
男人脸色都变了,对李队陪了个笑。
“公安同志,这孩子是我们捡的,我们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我们也没说不放孩子走,就是这孩子我们也是真金白银的养了这么多年,都养出感情了……”
女人听出了男人话中的意思,言简意赅的总结,“要把人带走,必须给钱,最少……”
女人舔舔唇,视线在黎书安身上打了几个转,又去看男人。
两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女人一咬牙,伸出手晃了晃,“最少五千!”
“对,五千!”
男人咽了口唾沫,玛德,他婆娘可真敢要,他明明比的是五百。
李队冷着脸,“你们这属于敲诈,同样在违法犯罪。”
“要点钱就是敲诈了?那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我们家的,给点钱咋了?”男人不乐意,“反正不给钱不许走,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钱。”
双方正在僵持,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汽笛声。
一辆军用吉普从拐角过来,停在王家院墙外。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没有表情的刀疤脸,睨了眼黎书安。
沈砚南。
他怎么在这?
沈砚南瞥他一眼,“鉴定结果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催了没有?”
“催了催了,天天催。”
叶时聿见问不出什么,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双脚搭在车前头,轻轻晃着,“本来就是公器私用,能给用就不错了,插队什么的,我老子说话都不好使。”
“嗯,你多盯着点。”
车子上了主路,往城西走,被叶时聿叫住,“别,我先不回去,我得去一趟研究院,刚从德国购买的那批仪器出问题了,程院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
沈砚南嗯了声,掉头送叶时聿去研究院。
到了地方,叶时聿突然‘咦’了声,“黎书安那个人渣丈夫是不是在研究院工作?”
沈砚南握方向盘的手蓦然紧了一下,眉头瞬间蹙起。
脱口而出,“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时聿疑惑的看他一眼,“你忘了?这工作还是当年沈爸沈妈找我爸要的,给那个徐什么的,当时还搞了个特招……”
沈砚南想起来了。
那年姓徐的第一次跟黎书安提离婚,黎书安哭着给他爸妈打电话。
他爸妈心疼黎书安,愁的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就去找叶叔要了个特招,砸到了姓徐的脸上。
“蠢女人。”
叶时聿没听清,“什么?”
沈砚南抬头,“没什么,你赶紧走,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得去招商办一趟。”
“嗯?你去给黎书安走后门?”叶时聿皱眉。
沈砚南瞥了他一眼,抬脚就去踹。
叶时聿哎了声,快速闪出车,关上车门。
沈砚南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土,施施然转动车钥匙。
叶时聿,“……沈砚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狗。”
回应他的,是‘轰’一声窜出去的车响,与一串汽车尾气。
叶时聿骂骂咧咧转身进了研究院。
几天后,叶时聿拿着新出炉的鉴定报告给沈砚南打电话,“老沈,鉴定结果出来了,怪劲爆的,你想不想知道?”
“说。”
“你这人真是无趣,一点八卦精神都没有。”
见沈砚南不接话,叶时聿啧了一声,“鉴定结果显示徐燕飞确实是杨荞的亲生女儿,不是黎书安的,但……她也不是徐景川的。”
“嗯?”
“劲爆吧?”
叶时聿按下外放键,放下话筒,一手拿着鉴定报告,一手砰砰砰的弹了几个响。
“你说黎书安要是知道这孩子不是她的,也不是徐景川的,会不会跳起来戳着徐景川的鼻子骂一句,你也有今天?!”
说到最后,给自己说乐了。
他想到了黎书安的战绩,在医院薅徐景川头发那次,蹦的老高了。
沈砚南眸底掠过一抹笑意,轻哼一声,“徐景川自己贪图美色,不相信跟自己同甘共苦的枕边人,反而去相信一个外人,被戴绿帽子是他活该。”
“是吧?黎书安对他、对徐家那是好的没话说。”
叶时聿唏嘘了一番,感叹,“可惜,徐家不是咱们,咱们感恩,徐家……一窝白眼狼,没一个有心的。”
沈砚南嗯了声。
“对了,还有件事你或许感兴趣。”
“什么?”
“黎书安那个亲生女儿被丢弃的事,徐景川很早就知道了,杨荞的口供里写的是孩子百天的时候,还有……”
叶时聿叹了一声,把鉴定报告丢到桌子上,轻敲了两下桌子。
“杨荞花钱给王家夫妇,让他们虐待孩子的事,徐景川也知道。”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黎书安……怪不得她最近疯了一样要两人难看,这要换成我,非给这俩人剁了喂狗不可。”
电话那头一时陷入沉默。
半晌等不到沈砚南的反馈,只听到几声沉闷的捶打声,叶时聿疑惑,“老沈,你怎么了?”
两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母啐了句,“装!跟你们亲妈一样,惯会装!还不赶紧扶我去找你爷,今天这事儿我非跟姓孔的掰扯掰扯,还愣着干什么,走!”
双胞胎哎了声,把陈母扶起来。
陈母将整个重量都压在两人身上,姐妹俩差点没被压爬下。
以前,孔如英会拦着会挡着,会替姐妹俩受着。
现在,她不管了。
看着姐妹俩艰难的把陈母扶出去,她也跟着走出去。
电话亭旁,已经围了不少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孔如英没走到跟前,就听到陈父大发雷霆,把她妈当孙子一样骂,“……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她就是跟你学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陈祁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安静的站在陈父身边,像没看到她一样,不管不问不理不参与,好像他不是这个家的人。
“对!有娘生没爹教!”双胞胎恨恨的瞪着她。
孔如英闭了闭眼。
心口像有蚂蚁在啃噬,密密麻麻的刺痛。
这一刻,她觉得她这些年的隐忍,真是蠢透了。
电话里传来孔母卑微的道歉声,“……亲家公你别生气,我代孩子给你赔不是,孩子动手肯定是她不对,我让她给你们磕头赔罪,我下个月发工资都寄过去,让小英给亲家母买点有营养的补一补……”
周围的邻居,看孔如英的眼神更同情了。
亲妈都不向着自己。
陈父耍够了威风,冷眼看孔如英,“还不过来,听你妈教诲,不孝的东西。”
“哎哟,我的腰……”陈母哼哼唧唧的,故意叫陈祁洲来扶自己。
孔如英径直走过去,站在电话旁。
孔母的哭泣声从座机下放的外放孔里传出来,“小英,你做了什么啊?你怎么能动手打你婆婆?你赶紧去给他们磕头赔罪,跟他们说你只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
“妈,我不会向他们道歉。”孔如英说。
邻居们惊讶的望过去,祁洲媳妇这是改姓了?
陈祁洲皱眉看了孔如英一眼。
孔如英垂眸看着那些孔,像看到了母亲那张美丽没有主见的脸庞。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说,“妈,我要跟陈祁洲离婚。”
“小英!”
电话那头哭声一顿,片刻后,孔母哭的更厉害了,“你疯了吗?一家人过日子磕磕绊绊是常有的事,怎么能因为公婆说你两句你就要闹离婚?传出去别人会笑话你的,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有教好你……”
孔如英没有回应。
孔母边哭边劝女儿,“你听妈话,不要任性,你公婆再怎么不好,给了你片瓦遮风挡雨,你男人养着你供你吃喝,你什么事都不用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遮风挡雨……”
孔如英喃喃念着这四个字,只觉嘴里苦涩不堪,“可是妈,我这十年所有的风雨都是他们给的。”
发现女儿根本不听自己劝,孔母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英,你不要做傻事,你继父家里根本没你下脚的地方,你离了婚后半辈子怎么办?再嫁一个就一定好吗?到时候你不但要帮别人养孩子,还要受一大家子的气,你图什么啊?!你现在最起码吃喝不愁,孩子养在身边,你听妈的,不要再怄气了,快跟你公婆道歉,跟祁洲道歉……”
孔如英下意识张嘴想道歉。
反应过来后,惊悚的捂住自己的嘴。
那种感觉,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操控她。
规劝她的言论,像蝗虫一样在她脑海里撞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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